这一眼望去,整条街上芬芳萦绕,千娇百媚,可煞是养眼。
小贩中生意最好的便要数花贩了,几乎每个卖花的担子都被姑娘们围的严严实实。
这些花贩挺会做生意,每个花担子上还配了一面铜镜,姑娘们对着镜子一边将挑选的鲜花插在发髻上一边问身边的好友是否好看。
花贩们嘴可甜了,任谁带上鲜花都要麻溜的夸上几句,管她好不好看,反正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字儿成语跟绕口令似的往外蹦,还不带重复的。
钟姚对此痛心疾首,早知道自己也应该去进点鲜花来卖啊,自己铺子前那片空地可以摆个小花圃了,失策,真失策。
仿佛损失了一个亿,心疼。
钟姚溜达完一圈后,再回到铺子,手里便抱着一小篮子的各式鲜花。
她将花放在空桌上,笑眯眯的对着闫清招手。
闫清一看她的笑,又看到桌子上的花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心中暗自叹口气,将账本合上,乖乖走过去在钟姚面前坐下,闭上眼随她捣腾。
反正自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娃娃。
有些事,世子爷已经看淡了,就是,心,有点沧桑……
钟姚麻利的将闫清头发散下,从怀里摸出梳子轻轻梳理。
闫清的发丝非常柔顺,从指间划过如轻纱一般,是钟姚爱不释手的手感。
她将闫清头发挽起一半,简单的盘了个髻,然后插上一根檀木簪,木簪与鲜花最配。她在篮子里选了两朵茶花,又配上一枝春桃,轻轻插进发中。
闫清此时背脊笔挺的坐在她身前,微低着头,脖颈弧线拉的修长,耳垂莹白。
钟姚又选了朵淡色芍药,顺手将闫清散在后背的头发撩起来搭在右肩上。
然后手上顿住。
只见闫清瓷白的脖颈后正正中的位置,脊骨突起的地方,竟然有颗小小的血痣。
因着闫清低头的动作,脊骨突起的很明显,顶端的那个血痣也异常显眼。
钟姚愣愣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心跳咚了一声,鼻间呼出的气息灼热了许多。
眼下这光景,带着水露的鲜花,如墨般的长发,殷红灼眼的血痣,修长细腻的脖颈,还有那颗剔透圆润的耳垂,这一切构成了一幅让钟姚无法形容的昳丽景象,就算看不见闫清此时的面容,单这背影便已美的引人遐思。
钟姚默默将芍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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