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躺在床上起先并未睡沉,耳朵里还能断断续续的听见钟姚二人讲话。
他现在仍然很难受,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无数细针穿透,每一处关节都被敲断重组,动一下便连着肉带着血,疼的蚀心。
他感觉自己身上道道寒气自内而外的散出,鼻翼间呼出的气息都毫无温度,他只能无力的裹紧被子,企图留住一丝温暖。
窗外的雨声无休无尽,他脑中昏沉,思绪渐渐被拉远,与一些破土而出的血色回忆交织在一起。
这感觉很熟悉,同样漫天无止境的雨声,同样寒凉彻骨的疼痛,同样沉重到无法睁开的眼睛……
到底过了多久了?
还能活着出去吗?
他动弹不了,感觉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
一只手伸过来钳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逼迫他张嘴。
他又听到那道声音说:“宸儿,乖,张嘴。”
……不!
我不喝……
他本能的死命咬紧牙关。
“听话,你必须喝。”
他想挣扎,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根本挣脱不了那只钳制着自己的铁臂。
他想哀求却无法言语。
我不喝了,爹,求求你了,我不喝!
别逼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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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偷香
闫清在痛苦的梦魇中浮浮沉沉, 额上冷汗淋淋。
现实与梦境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分辨不清。
“宸儿,听话, 喝下去。”
“闫清, 醒醒, 喝点姜汤再睡。”
不要……
我不喝……
“闫清?醒醒。”
“宸儿?清醒点。”
我不喝,让我死吧……
有人将他扶了起来。
“醒醒, 喝点再睡。”
下巴上的手越来越用力,他吃痛的被撬开了牙关,嘴被钳制着慢慢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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