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两三天后,随着身体恢复,当日落水的记忆也就像梦一场越发不真实。
钟姚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除了对赚钱比较执着, 其他许多事, 想不明白就索性不想了。
她身体痊愈后便又开始操心商会的事,一忙起来, 那些有的没的情愫,慢慢也就没那么强烈的感触了。
偶尔梦回时想起,看着不远处闫清毫无防备的睡颜,便觉得定是自己落水那日惊吓过度, 莫名产生出来的一些杂念。
总归姐妹也好, 闺蜜也好, 让人心悸的关系也好,闫清都是要和她相互照拂一辈子的人, 如今想不明白的, 就放着以后慢慢想吧。
如此又过十几日后, 袁记小吃的铺子上来了以为让人意外的客人。
来人踏入袁记铺子,整理了下衣领, 往内看了一圈,见钟姚没个正形的半靠在门边的柜桌上和里面的姑娘有说有笑。
来人故意握拳掩口咳嗽两声。
钟姚循声回头看去,随即笑的灿烂:“叔, 你怎么来了?”
她立马过去将商会的老主簿请到桌前入座,又吩咐沈莲去厨房端一份小吃套餐出来。
她给老主播倒了杯热茶, 在他一侧坐下:“叔今天亲自过来, 是商会的事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老主簿没碰她的茶, 从衣襟中摸出一封赤红烫金的请柬:“的确是有消息了, 但是不是好消息我就不知道了。”
“这什么?”钟姚接过请柬。
“三日后,城北翠梧轩,商会在此设宴,几位管事的大东家邀请你们过去详谈入会之事。”
袁嫂子估计是听闻商会的主簿来了,亲自端了做好的小吃出来,正巧闻言,惊愕道:“翠梧轩?这可是沛城待宾宴客最好的酒楼。”
“这么给面子?”钟姚面上一喜,“入个商会而已,每次有人入商会都这么隆重吗?”
老主簿白她一眼:“天真,就你而已,你以为谁都有胆子拿告御状做要挟吗?再说,你以为这真的是要和你讨论怎么入会吗?这分明就是鸿门宴,要给你们下马威的。”
“怕什么?”钟姚轻拍胸脯,“我们没偷没抢,正正当当的做生意,入商会也是有理有据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怎么阻拦,总归是要给个说法的嘛。”
老主簿本想再打击她两句,好叫她干脆就不要去让人羞辱,但见她踌躇满志的样子,又想到这丫头脸皮厚,便又不再说什么,默默夹了快包浆豆腐放嘴里。
闫清在柜台后听完,理智的问了一句:“请问在商会管事的东家都有些谁?”
老主簿忖了下,答道:“有翠梧轩的东家秦老爷,濯金阁的莫老爷,会仙酒楼施老爷,泰临酒楼的上官老爷,城南漕运的赵老爷……”
钟姚边听边点头,虽然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还有鑫丰矿宝楼的钟老爷。”
钟姚嘴角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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