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去快回。”
“好。”
大街上熙攘热闹,闫清一人出了门。
他走的不紧不慢,颇有点闲庭信步的悠然,甚至还进簪花铺子看了看。
走过两条街,到分叉路时,肆集本应左转,他却看也没看直直往前走。
再走过一段路,两旁清冷了许多,铺子越来越少,行人也寥寥无几。
闫清左右看了看,似迷了路。
他往回走了一段,感觉不是来时的路,左右为难下,闷头拐进了旁边的巷子。
巷子内错综复杂,起先还偶有行人路过,后面却越走越见不着人影,他转了几个弯便好像彻底迷失了方向。
七拐八绕走了一会儿,四周越发荒凉,似乎走入一个迷阵,开始还能听见附近的人语声,而后也慢慢消远宁静。
两旁的墙面渐渐变得破败不堪,墙头杂草丛生,墙内的树木早已枯死多时,这像是走进了一片荒废厂窑。
闫清停下脚步,身后那道越发不加掩饰的脚步声也跟着停下,周围死寂一片,唯风声飒飒扫过衣角,残叶扬起,空气中隐隐浮动一股肃杀之气。
他稍作停顿,又拐入右边巷子加快了步伐,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越来越近。
终于,闫清一脚从巷子里面踏出,面前却是一条荒无人烟的死胡同。
身后的人显然很清楚这里的地形,知道此地再无他人,脚步声直接毫无顾忌的冲上前来!
闫清在千钧一发之际转身后退,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一把白色粉末在他面前扬起,尽管他立马掩住口鼻也还是吸进去不少!
那粉末药效很快,不过两息之间,他便站立不住,踉踉跄跄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响起。
闫清费力的抬头:“……是你,宋泽。”
“是我,怎么,想不到吗?”来人慢悠悠上前,俯视着他,“你应该能想到啊,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闫清试图撑起身,但没成功,又摔坐回去:“……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哈,做什么?”笑声癫狂,闫清蹙眉看过去,面前的人,哪里还有当初那个干净书生的模样?
宋泽来回踱步,口中骂骂咧咧,曾经梳理的一丝不乱的头发如今只随意扎在脑后,许多凌乱的发丝散下与满脸的胡渣相得益彰,他身上倒还穿着一套学子深衣,可原本应该是浅色的衣服,现在到处是灰渍,脏污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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