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嫂子倒是没想太复杂:“咱们店有两个东家的事本来也没刻意隐瞒,这次你回来许多人都知道,加上又这么高调的开了新店, 商会想见见你也正常吧。”
“话虽如此, ”钟姚撑着下巴有点纠结, “但……钟老头也会去吧?你知道的,就我那个爹, 怕招什么麻烦。”
袁嫂子在对面坐下,气定神闲道:“那你也不可能避他一辈子吧,同在商会,总归迟早会见面的。”
“我当初逃婚也不知最后如何解决的, 估计没怎么好过, 就怕那老头到时看到我怀恨在心, 来搞我们铺子。”
袁嫂子双手抱胸,趾高气昂:“怕什么?咱们现在可不是以前那小铺子了, 你去看看门头上挂的是什么?咱们的靠山可是宁王。”
钟姚被她狐假虎威的模样逗笑了。
“说是宁王, 咱们连宁王的面都没见过。不过顺手赐了块匾而已, 真有事儿别人可不会罩着我们。”
“嗐,你不会吹牛嘛?”袁嫂子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 “到时候见到你爹就说啊,宁王特别喜欢咱们铺子的吃食,要求我们每日都要往王府里送, 一日不吃浑身难受之类的,这么说他还敢动咱们吗?我还不信他敢去王府求证。”
钟姚听完鼓了下掌, 一言难尽的看着袁嫂子:“嫂子, 你学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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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这天, 钟姚还是一起去了。
袁嫂子说的对, 同在商会,总归不可能避一辈子。
好在现在有宁王那块牌匾撑着,让她多少有了些底气。
四年前第一次来翠梧轩,她没进去,只在门口等,四年后第二次来,进去才知里面景色宜人,别有洞天。
仆从将二人带进一个院落,院中丝竹悦耳,翠松成荫,搭配着精心修剪的绿植美卉,显得非常雅致清幽。
桌宴和乐台便错落的置于这片美景中。
此时已有些许人先到了,钟姚扫了一圈,没见钟老头,暗自松口气。
袁嫂子似与许多人相识,见面相互打了招呼,她向大家介绍了钟姚,既而自然的聊起天来。
钟姚在一旁默默看着她于一群商家老爷夫人中谈笑风生,从容而自信,这感觉有点奇妙。
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改变许多事,曾经那个站在门口唯唯诺诺不敢进门的女人,如今已变得落落大方。
那,闫清呢?
她的小娘子会变成什么样呢?
还是那么爱哭吗?
还是那么漂亮而脆弱吗?
没有她在身边保护着,是否有学着自己坚强点呢?
袁嫂子轻轻拉了她一把,钟姚回过神,见众人都围桌坐下,便也跟着袁嫂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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