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随口找补的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钟姚闻言不自觉皱了下眉。
闫清与她表哥,竟已如此亲密了吗?亲密到,连她的口味喜好都会告诉她表哥。
她又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慕修宸一眼。
是啊,如此出众的两个人,很难不相互吸引吧?
相较起来,平庸的自己,又有什么竞争力呢,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钟姚心情复杂的吃完这顿饭。
之后几天,慕修宸天天都会出去“忙”,但也都会按着时间回铺子吃饭。
钟姚倒是发现留慕修宸在铺子住着还是有些好处,他天天在铺子里晃荡,美色当前,店里的姑娘们做事儿倒是积极热情了许多。
这日,卫捕头来了一趟,因为见到店门口的寻人告示拆了,以为闫清回来了。
钟姚如实告诉他自己找到了闫清的表哥,闫清年后便会回来的消息。
看到卫捕头欣喜,钟姚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又很刻意的表达了一下这对表哥表妹是如何情深意切,亲密无间。
慕修宸此时不在店里,卫捕头无缘与他见一面,钟姚便极尽所能说夸赞了闫清的表哥是如何的天资出众。
看着卫捕头垮塌着肩膀走出去,她又觉得心有戚戚焉,一点没觉得舒心。
烦躁的去了二楼的露台,把自己缩进吊椅中缩着,越想越心思烦乱,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卫捕快心悦闫清是她一早就知道的,慕修宸又是闫清的表哥,若是两人在一起也是亲上加亲的好姻缘。
这两个男人都如此优秀,随便谁都可以给闫清一个正常的美好的未来,可自己呢?自己能给闫清什么?
她是一个漂泊无依的人,这么多年她累了,她想有人依偎,她越来越怕孤独,但她却又无法完全与这个认知不同的时空融合,她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唯一与她亲密接触过的人身上。
她无法往前跨步,便用过往绑住自己,也企图绑住闫清,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一种卑劣的行径,这对闫清不公平。
她抱着膝,深深的将头埋进去。
“钟姚,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此时有人轻敲露台的门。
钟姚抬首重新做端正,整理了下衣襟袖口,才应声:“什么事?”
露台的门被推开,一个跑堂的女工站在门边:“东家,雅间里有位客人指名要请你过去。”
“要我过去干嘛?”
“不知道。”女工说,“就说叫我请你过去,说有话同你说。”
钟姚蹙眉,依着吊椅:“不去,咱们这儿是食坊,又不是花楼,客人吃饭还得叫姑娘作陪吗?爱吃吃,不吃叫他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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