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武点头:“我前两天又和我那兄弟确认了下,他说肯定能买到。”
说完又想到什么,焦急提醒:“这事儿你让二小姐自己去弄就好,你千万不要参和进去。桑弥花非比寻常,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放心,我不会参和的。”钟莹悠然笑着,又转身往下一个花灯处走,“我们啊,只管看戏就好。”
她举起右手张开五指对着月亮,银白的月光撒下,五指边缘的皮肤被照的通透细腻,可明明是只养尊处优的手,小指却呈现着不太正常的弧度。
像是曾被折断过又接上的。
只听手的主人幽幽的说:“好戏就要上台了,姓钟的,一个都少不了。”
-
钟姚这个人,大多时候都是比较聪慧敏锐的,但是在一些事上,却又有着莫名的迟钝。
比如现在。
在睡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醒来,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心情也慢慢的从茫然恍惚变成了震惊惶恐!
她昨晚……是被求婚了??!
被一个认识才一个多月的男人求婚了???
等等,自己怎么回答的?
她好像说……等闫清回来就给他答案??
卧槽,钟姚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这关注点不对吧?这是闫清回来就能答应求婚或者不答应的问题吗?
你们才认识多久?就算等闫清回来也不过才两个多月?哪儿有人认识两个月,连恋人都不是就直接求婚的?
古代人就这么直接吗?
她就不配先谈个恋爱再考虑结婚的事吗?
啊……对了,说起来她还和别人众目睽睽之下穿着情侣装到处晃荡……
钟姚痛苦的捂住脸,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啊!
这妖孽果然是祸国殃民!
她多希望这是自己又喝醉了做的一场春梦,可是她很肯定自己昨天没喝酒,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
等等,说到酒,自己还做什么了?
她记得画舫窗台上那壶酒挺香挺醇的,可她是在哪儿品到的?
稍微回忆了下,然后顿时有点生无可恋。
呵呵……对了,是在慕修宸的唇上品到的……
而自己像个老色批似的,趁着别人眼睛看不到先占了人便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来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她哀嚎一声,绝望的薅了薅头发。
门外慕修宸正整理着衣袖路过,听见嚎声脚下顿住,慢慢挑起了眉。
哦?看来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轻声走到门边,双手抱胸,悠闲的靠在墙上,听着门内的兵荒马乱。
有些人,心情郁悴无措时就喜欢自言自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