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请柬上同样的香味,他很反感。
扫一眼看去,只见舫阁内布置的非常豪华奢靡。
舫阁四角的花几上,各放一个镶着宝石的浮雕香薰炉,那股幽香便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地上铺着柔软的雪白色绒毛地毯,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摆件,连阁壁上一条看似随意挂着的手巾也是西域的上等织品。
舫阁中间的红木矮几上摆着美酒佳肴,而俞夫人正慵懒的半靠在矮几旁的软枕上。
不得不说,这俞夫人虽已三十多的年岁,但因家境殷实,保养得宜,一身精致的妆容下,看起来仿佛只有二十多岁。
舫阁内烧着炭炉,烘的温暖,她穿了一身胭脂色的轻纱诃子裙,裙尾层叠的堆着,故意露出一截交叠的白皙小腿,而诃子裙外,她只披了一件半透的团花大袖衫,随着她斜靠着的动作,轻盈的襟口滑落,挂在臂上,露出一边香肩和些许酥胸。
听见推门的声响,精致妆容勾起的眼尾往那边看过去。
“慕郎,你来啦。”声音轻轻柔柔,风情万种。
慕修宸没有应声,低头看了看雪白的地毯,也不脱鞋,直接抬脚踩了上去,走到矮几对面坐下。
俞夫人似没看见,从他一进来,她的目光便几乎黏在了他的脸上。
她品过许多男人,但毫无疑问,她面前这个,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身段,都是极品,这样的人,她无论如何都势必要搞到手。
她微微向前倾身,似有似无的展现自己的傲然双峰。
“自元宵那夜在画舫对慕郎惊鸿一瞥后,妾身便念念不忘,之后诚邀了两次都没有回音,妾身还以为今晚也等不到你呢。”
慕修宸抬眸,视线落在她身上,眼中毫无波澜,他淡淡笑了下:“夫人都用袁锦食坊要挟我了,我又怎能不来呢?”
他这幅淡然清傲的模样,勾的俞夫人眼中更加痴迷。
越是如此的人,她越想看对方臣服在她脚下的模样。
“说什么要挟那么严重,妾身只是对公子确实思念的紧,才出此下策。”她拿起酒壶,将慕修宸面前的杯子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想到慕公子对锦姚食坊的那位钟姑娘倒是情深义重。”
慕修宸端起酒杯在鼻尖闻了闻,笑道:“杭城金酿坊的秋露白,一年只酿五十坛,真是好酒。”
“可惜,”他将酒杯轻轻放下,“里面加的料却不太和我的味口。”
仅凭闻一下便能辨别出酒品佳酿,这可不是一般附庸风雅的人能有的气韵风华,俞夫人真是爱惨了他这幅模样。
被拆穿了也毫无愧色,反而笑的更加妩媚,她目光露骨的在慕修宸身上上下打量:“不过是些助兴的东西,慕郎不喜欢那便不喝了。”
慕修宸低头理了理袖子,意味不明的淡声说:“夫人这套逼迫人的手法倒是用的熟练,想来以前没少用过吧?”
俞夫人视线跟着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脑中已经开始浮想这双手在身上游走的画面了,她有点按耐不住,起身主动往对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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