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自门口的士兵手中接过饭食,回来放在桌上,看了看,菜色颇为丰富。
“小姐,吃饭了。”
虽然钟箐已嫁做人妇,但红菱还是以钟府的习惯称她小姐。
钟箐本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出神,闻言起身沉着脸坐到桌边。
拿着筷子只吃了两口菜,又“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起身过去拉开房门,不知第多少次的质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守在门口的士兵面无表情,转头一成不变的回答:“还请夫人注意言辞,王爷这是体谅您刚小产身子虚弱,加上您是桑弥花案件的受害者,怕有人会对您不利才派我们来专门保护您的。”
钟箐一噎,还想再说什么,被红菱陪着笑脸拉回来。
红菱关上门将她拉回桌前,小声说:“小姐,那些都是王爷的手下,咱们还是不要招惹吧。”
钟箐咬了咬牙,又泄了气。
这王爷说是为了保护她,其实根本就是软禁她。
虽说不管她要吃什么,要用什么,他们都会毫不过问的满足,但是却不让她出去,被允许走动的最大范围便是这厢房的院子,就连去恭房都有人跟着。
不止她出不去,士兵也不让任何人进来,就连陈子阳与陈夫人也都被拦在了院门外。
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陈子阳了,一直被关在房里,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要被关到何时。
问那些士兵,永远都是刚才那套千篇一律的回答。
她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正向着不受她控制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的计划原本万无一失,沾染桑弥花是重罪,基本上只要搜到账物,又有人证,那就是板上钉钉,无法辩驳的事,加上那天若是没有那王爷的一箭,钟姚已经死了。
最大嫌疑的犯人被激愤的民众误杀,这案子根本就不会再详细的去调查,走个过场就会盖棺定案。
明明应该是这样才对的!
可为什么那个小白脸会是王爷!
“钟姚那贱人到底走了什么好运。”钟箐愤恨的说。
红菱谨慎的看了看门口,悄声问:“小姐,那些闹事的全部都被抓走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供出我啊?”
“怕什么?”钟箐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当时乔装又蒙了面去找了那些人吗?他们就是想供,也不知道你是谁。”
“那……”红菱靠近钟箐,拢手在嘴边悄声问,“桑弥花呢?”
钟箐顿了下,烦躁的看了她一眼,也压着声音警告:“桑弥花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是受害者,因为钟姚那贱人妄用桑弥花,我失去了孩子。你最好谨记这一点。”
“可是……”红菱迟疑了下,还有些担忧,“那个叫张卓的不会出卖我们吧?”
钟箐:“你当他傻吗?这时候突然翻供反而坐实了诬陷钟姚的罪名,那王爷不是更不能放过他?还不如一口咬死就是钟姚指使的,那卖桑弥花的渠道隐秘,背后又有大靠山,就算是王爷也不可能查到,也就更不可能牵扯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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