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又有什么呢,总之一切都结束了,他放过了她,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终于也可以拥有明天了。
开学两个多月后,温绵又一次收到了裴教授的邮件,告知组会暂停。他的大课也请了别的老师代课,听师兄师姐说是华亭附近的梁溪市发生了一件恶性杀人事件,裴教授被请去协助警方调查了。
没想到这一去过了将近三周还没回来,这么长时间去协助调查的情况是非常少见的,所以教授带的学生中都在私下传着,这次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案子。
温绵忽然收到裴教授的信息要她去办公室找他时,还惊了一下,师兄师姐们都没有收到导师回来的消息,她本来以为他还在梁溪。
“请坐。”裴深一指了指他书桌前方的椅子,对温绵温和道。
他看起来很是疲惫,好像最近一直长期缺少睡眠的模样。
“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温绵听话的坐了下来,实在想不出他回来第一时间找她来,是要做什么。
“梁溪出了一桩极其恶劣的灭门案件,为避免民众恐慌,警方已经封锁了消息。”
“又是灭门?”温绵听到这两个字立即便联想到了谢哲年家的案子,明白了裴深一是想对她说什么。“老师的意思是……梁溪这件灭门案有可能与谢家灭门案是同一个凶手?”
裴深一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两件案子的作案手法相差很多,谢家灭门的凶手是试图将他杀包装成意外事件,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非常完美的没有留下任何足以证明是他杀的有力证据,他的杀人方法表现出来是细心、低调且十分谨慎,似乎害怕被警方盯上。”
“但是在梁溪这件灭门案中,杀人手法却十分张扬与激进。凶手在明确告诉警方,这就是他杀,而且非常希望能引起广泛的关注。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能指向凶手的线索和证据。”
“一般情况下,有这种能力的凶手有更大的概率是将死亡伪装成为意外,但他却偏偏选择了一种招摇至极的方式杀人,如果不是为了复仇,那就是他天生享受这种过程并且故意在向警方宣战。”
“但老师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对吗?”温绵跟着裴深一研究犯罪心理学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提起了极大的兴趣。
“是的。”裴深一点了点头:“两个案子中的很多细节让我有些在意,但这更多的可能是一种直觉。毕竟这两起案件从表现手法上来说,是背道而驰的,从犯罪心理的表现上,也是相互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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