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他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立即起身离去,只余一只空空的玻璃杯在昏暗的吧台上折射着微微的光茫。
从酒吧出来,他步行穿过楼宇的间隙,?穿过喧嚣的人群,?终于在中心广场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正在弹着吉他的小白。
乐声戛然而止。
小白抬头看了裴深一一眼,拖长了调子淡淡道:“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来的,?看来你让她跟你说那句话也井不是在骗她。”
裴深一没有理会他的那句话,而是问道:“你知道她死了,?对吗?”
“看到新闻了,然而我还活得好好的。”小白耸了耸肩,语气轻快的继续道:“那显而易见,?我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全部变成了白费功夫,瞎几把折腾。”
“你确定她……再也无法复活了吗?”
“七日不是已经过了吗?虽然很遗憾,但我想是的。”小白低头拨了两下琴弦。
“你看起来似乎有点过于平静了吧。”裴深一走到小白身侧,直接在他身旁坐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穿着与这样的行为有多么格格不入。
“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小白漫不经心地笑笑,回道:“若还是这样的结局,那便是她的命。”
“你坐这里干嘛?你要是想找人一起对她搞伤春悲秋的怀念,那我觉得你应该是找错人了,而且咱们好像也没那么熟吧。”
“之前我去找你,告诉你和温绵的过往,井不是因为上一次轮回里你的拜托,只是单纯为了那个丫头而已。因为她说她觉得自己喜欢你,所以我就帮帮她罢了。”
“是我错了。”裴深一摘下了眼镜,拿在手里,似是心不在焉地用衣角擦着,目光落在面前的地面上,黑沉沉的,他的表情像是在克制着某种情绪。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私心,她根本不会死。”
小白侧头看向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杀她的人和你的来历一样,对吗?”裴深一缓缓放下衣角,沉声问道:“告诉我,他是谁?”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裴深一半垂下眼眸,避开了他的目光,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为她报仇,又或是其他的。”
小白瞧了他半晌,玩味一笑。
“黎川,他的名字叫黎川。”
裴深一点点头,将眼镜重新戴好,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怎样才能进入那个游戏么?”
小白听到这个问题几乎是立即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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