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在楼下的哭声很快停了,祁闻白内疚得不行,但也没办法,只好把更多的冰块往脸上怼,镇定脸上红肿的同时也希冀能消解内心的不安和愤懑。
消停了没一会儿,外间的门铃响了,门外有人叫他。
是夏夏的奶奶。
“小白,你在吧?”
祁闻白把脸上的水渍擦了一把去开门,依旧是把半个脸藏在衣领里。
“江奶奶。”
江奶奶把饭盒往他怀里递:“夏夏说你吃过饭回来的。”
“是的,江奶奶。”
“吃过就吃过吧,给你留着饭呢,你不吃就剩下了,这个给你,你要是晚上饿了就微波炉热一热,小孩子容易饿。”江奶奶专门爬了两层楼上来,就是为了给他送排骨。老太太看到祁闻白的手,眼神一凛。
他遮挡着脸却没留意手,手背上和手指关节处有细碎的伤痕,那是四年级“六块”的鞋底子踩出来的。
江奶奶没问他的手,继续说到,“你妈晚上住在乡里了,你一个人一定把门锁好,有事就打我们的电话,听到没?”
“知道了。”
江奶奶还想说什么话,却又兀自摇摇头,转身下楼的时候嘴里喃喃着什么。
有连彻帮着打掩护,舅妈没有对昭昭的晚归过多询问。晚上吃过饭,作业还没打开,连彩茹就过来接她回家,坐公交。家里只有一辆车,也只有徐皓会开车,所以那车也一直在徐皓那边,徐皓还用那台车把他的一些东西运走。
昭昭不知道徐皓搬出去住到底是去了哪里,那会儿她明白了“分居”的意思。既然徐皓要分居,那她和妈妈是绝对不会分居的,她不会像徐皓那样对待妈妈,徐皓是家庭的叛徒。
母女到家,昭昭去洗漱,连彩茹在房间看书。她洗漱完,把自己的作业摊在连彩茹的旁边。
连彩茹在三十多岁的年纪是个话不多的人,这个时候她没有像一些母亲那样抓着孩子唠唠抱怨,只抬手摸了摸昭昭的头。
“赶紧写完就去睡,有不会的就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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