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维夏吞吞吐吐的,“小白哥哥说要去你家里。”他们两个现在坐出租过来,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李维夏一边讲电话一边还要注意扶着祁闻白。她个子一米六出头,祁闻白这身高对她来说实在是个负担。好在祁闻白并不是烂醉,有人扶着,自己勉强还能站。
“我都说了住酒店。”连昭这话里不自觉地带上不满,她缓了缓,语气也柔和,“不方便,你知道的。”她不讨厌李维夏,基本是把李维夏划到朋友的范围里了。
李维夏跟霜打的白菜似的,她不是没想过住酒店,她出门的时候都在看附近有什么可靠一些的酒店,可是她犟不过祁闻白。她没见祁闻白喝醉过,也不知道祁闻白的酒量,这是第一次祁闻白喝醉酒后叫她来接。
“可……可是小白哥哥说……诶唷!”李维夏差点没被祁闻白带得一个踉跄,手忙脚乱地撑住墙壁才让两个人摔成一团。祁闻白要来抢她电话,她没给,怕他拿不稳把手机给她摔了,举着电话到他耳边,“我拿着,你自己说。”
祁闻白眼前一阵白一阵花,他甩了甩头,靠着李维夏的手机,“你欠我的,徐昭昭。”
因为醉酒,祁闻白的嗓子带着点鼻音的囔,明明是控诉,却又是像是在撒娇。
祁闻白的话没头没脑,一旁的李维夏好怕祁闻白说什么过分的话,房东姐姐明天就把她扔出去,赶紧找补:“算了,姐姐,我们还是去酒店……”
“让他来吧。”
“啊?”
“让他睡你的房间。”
电话挂断,李维夏还发愣,简直不敢相信祁闻白随便一句话就能让那个冷冰冰的房东姐姐松口。不过,他为什么叫她徐昭昭?
“名字都给人叫错了。”李维夏念念叨叨的,“祁闻白,我告诉你,要是你连累我无家可归,我就去你实习公司下面静坐,把你的实习工作搞黄。你说我容易吗我?我男朋友也没了,家也没办法回,众叛亲离,要不是你是我哥,我真要把你扔清河江里去喂野鸭子。”
祁闻白对她的抱怨充耳不闻,被李维夏半扶半拖地弄上楼,开了门,连昭在客厅坐着,抱着手机在看什么东西。
见他们两人终于回来了,她指指桌上的水和药:“给他吃下去。”
冷面房东现在还愿意讲话,李维夏简直诚惶诚恐,把祁闻白扶到连昭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去拿药,水是温水,刚好能入口。李维夏唇角弯了弯,的确如宋茱萸所说,房东只是表面冷淡,人其实挺好的。
连昭看了一眼祁闻白,他闭着眼,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
从他闯进她诊室说要跟她算账时,她就在等着他的报复。不管当初是不是误会,沈蓝当小三的事的确是她传播出去的,祁闻白在学校里受的大半的欺负也都是由此而来,他恨她事出有因,名正言顺。他要报复她来出气,那就等他出够了气自己离开。
如果他的报复是闯进她家撒酒疯,那的确挺小儿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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