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点头,给她指了方向, 林蒹就握着寻呼机匆匆出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警察笑着摇头,跟谈江野说:“你们这些生意人胆子可真大。一般年轻姑娘碰上这种事早都吓懵了, 就算事后来了解案情也还后怕得很。她倒好,一点事没有, 还惦记着生意呢。”
谈江野挤出点笑,没吭声。他没看错的话,林蒹方才看寻呼机消息时微微露出点笑意。如果没猜错,电话一定不是客户打过来的。能让她露出甜甜的笑, 那人肯定是岑楼。光是推测,已经叫他心里刺痛,脸色也冷了。
警察看他不接话,自己说着也没趣,趁着林蒹出去打电话的功夫喝水上厕所去了。
林蒹看到岑楼发的消息才想起来今天跟他有约,岑楼想必是打电话到公司见她不在才打到寻呼机上。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岑楼的声音。林蒹担心出来太久不好,喂了一声后就直奔主题:“案子破了,我现在在公安局了解案情,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要不就算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岑楼直接否决了她取消约会的意见,“我刚好带了试卷找个地方改就行。你忙你的,完事了再通知我,不耽误。”
他如此说,林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的时间受工作影响不那么确定,所以他俩的约会经常因为她推迟。可岑楼耐心极好,他宁可把工作随身带着,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取消约会。林蒹觉得他像水,柔软但连绵不绝,可以迁就任何东西的形状,但也能凭着水滴石穿的耐心和毅力改变任何东西。
放下电话,林蒹马上赶回接待室,把剩下的手续都办了。
离开后,她想到自己出去打电话时谈江野看她的眼神里带着探寻,以为出了公安局他得问点诸如谁打电话之类的问题。可没想到谈江野什么都没问。两人一路沉默到了路口。
“我要去老葛那一趟,就不一起走了。”谈江野说,顶着林蒹问询的目光他吐了实情,“当时气昏了头,去找过老葛打探那些人的来头,现在案情水落石出,我得过去说一声。”
刚才警察提了一嘴有当地的热心群众帮忙提供线索,估计是老葛他们。“我跟你一起去吧,当面道个谢。”林蒹说。
“不用。这是我欠的人情,你不必搅和进来。”谈江野说,“还有录像带那边老葛投了钱,前两天还说想追加,我正好过去问问。”
本来涉及公司的事,林蒹更应该过去问问。毕竟是自家生意。可是他们现在又注册了两家公司,一个在谈江野名下,经营录像带销售。一个在她名下,搞零部件加工。虽然谈江野名下的公司账目还由她管,但其他事务她都没操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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