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禧平静地说道:“人优秀,惦记的人也多,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季昀松红了脸,“避之唯恐不及。”
云禧惊讶道:“当驸马不是挺好的吗?是不是,小果子?”
小果子把水盂放到一旁,抱起爬到炕沿儿边的小狗儿,“当然。”他知道云禧和季昀松的真实关系,如果一定要和离,尚公主也不错,气死侯府那帮乌龟王八蛋。
季昀松见云禧的关注点既不在进宫上,也没有责难,心里放松许多,“我不想当驸马。”
云禧无所谓地笑笑,在豆豆额头上亲了一口,玩笑道:“还行,你爹暂时是个好东西。”
豆豆笑着扑过来,在她脸上大大地舔了一口,“好登西,吃!”
季昀松道:“这个小东西就知道吃。”
“哈哈哈……”一家人大笑了起来。
该笑时就该放松的笑,该紧张时也得紧张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云禧又被丁婶子魔音穿耳了,好在她定力十足,不然别说练功,就是饭都吃不成了。
季昀松先去衙门点卯,回来再接云禧。
云禧身穿姜黄色府绸直缀,足蹬一双藏青色布鞋,身上还斜背着一个布袋子,甩着袖子,悠悠闲闲地出了门。
季昀松打量着她,问道:“你这样……是不是太寒酸了?”
云禧上了马车,“皇上叫我进宫诊脉,那我就是一个大夫,这样的打扮非常得体。”
季昀松心道,这话也有道理,保持一颗平常心,才不会惊惶无措,顾此失彼。
……
大约辰末,太后宫里出来一个老嬷嬷宣二人进宫。
季昀松抬起手放在云禧肩头上,向下压了压,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不要紧张,就当她们是你的病人。”
他说话时产生的气体丝丝缕缕地吹到云禧的耳廓上,痒痒极了。
云禧强忍笑意,说道:“放心,你不紧张就好了。”她见过的世面比季昀松多多了,即便紧张,也能很好地消化。
二人并肩走进慈宁宫正殿。
大殿上确实坐了不少人,香氛扑鼻,美人满座。
二人有意忽略其他人,只瞧正中的太后娘娘和嘉元帝。
跪拜,行礼……
适者生存。
云禧虽然不喜欢磕头,但也能尊重这个时代的礼仪和制度。
“平身吧。”嘉元帝抬了抬手,目光落在云禧身上。
小姑娘镇定如常,一板一眼,丝毫不见局促,竟如同常来常往的一般。
他说道:“云大夫好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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