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顿了顿,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马车。
云禧歪了歪头,“常家的少爷,是吗?”常新峰的声音有点尖,她想起来了。
常新峰立刻走了过来,长揖一礼,“在下常新峰,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云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再下一回。”
云禧还礼,“没什么,事情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
常新峰再揖一礼,“些许谢礼,聊表心意,还请云大夫笑纳。”
云禧背过去一只手,“道歉我接受,礼物拿回去吧,几句口角而已。”
常新峰一挥手,示意小厮们把礼物送进医馆,又道:“云大夫不收,小子回去就要挨打啦,求云大夫可怜。”
云禧道:“如此,就多谢常少了。”
常新峰拱了拱手,“云大夫言重,不敢耽误云大夫,小子告辞了。”
人来的突然,走的也快,就像完成任务一般。
云禧哂笑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丁婶子抱着豆豆站在门口,说道:“治好了病才来,可见不是出自真心。”
王妈妈捣着药,“依着我就不要礼,羞死他。”
云禧笑了笑,“我开的是医馆,既为治病救人,也为赚钱养家。他爹是官员,我不好得罪,我是大夫,他不好得罪。他送我收,大家都安心。”
丁婶子“诶哟”一声,“这话说的可太明白了,可怜我活了四十岁,还不如一个十八岁的小媳妇儿。”
王妈妈笑道:“云大夫可不是一般小媳妇。”
王铁柱忽然朝外面看了一眼,“云大夫,好像又来人了。”
丁婶子叹了一声,“唉,不忙的时候盼着忙起来,忙的时候就盼着人少点儿,啧啧,云大夫真是辛苦啊。”
云禧转身一看,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便往前迎了两步。
“云大夫,近来可好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是刘员外。”云禧笑道,“风湿怎么样了,还需要膏药吗?”
“哈哈……”刘员外进来了,“云大夫的针灸乃是神技,暂时不需要了。”
云禧把他请到接待室,待其坐定后,问道:“刘员外有旁的事,哦……你家儿媳要生了?”刘员外来医馆针灸时提起过这件事。
刘员外道:“可不是嘛,拖了这么久,总算要生了。”
云禧道:“记错时间也是有的,这个时间发动很正常,刘员外不必忧心。”
刘员外点点头,满怀期待地说道:“云大夫,我家就一个独苗苗,无论如何请你家走一趟,帮老夫坐坐镇,诊金少不了你的。”
云禧笑道:“发动多长时间了?如果不急的话,我就先吃个晚饭,把孩子安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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