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见到云禧,立刻站起来迎了两步,“云大夫,你救了本宫的儿子,本宫欠你一个大人情。”
云禧道:“长公主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民女的职责所在。”
乐平抓住她的手,对建平说道:“长姐,这孩子的医德真好,一句神医绝对担得起。”
建平优雅地笑了笑,“确实,云大夫的医技简直骇人听闻,闻所未闻。”
她用了两个中性词。
云禧淡淡道:“长公主过奖了。”她对乐平说道,“药煎好了,民女去看看病人。”
乐平乐颠颠地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病床前。
帷幔打开着,沈轶还没睡,挣扎着抬了抬头,“云大夫,谢谢你。”
云禧道:“沈四爷躺着吧,民女诊诊脉。”
“好。”沈轶伸出一条白的发光,血管清晰得像用颜料画的似的细胳膊,“云大夫请。”
云禧在椅子上坐下,凝神诊了起来……
沈轶的情况确实很差。
他不过十八/九岁,本是朝气蓬勃的年龄,但其不但哮喘,还有脾胃虚弱等老毛病。
大概是本着身体不好就要静养少动的原则,他被娇养得像只琉璃花,轻轻一摔就能粉身碎骨。
乐平问道:“云大夫,我儿怎么样?”
云禧道:“问题原本不太大,但被养大了。”
乐平不解,“这是怎么个说法?”
云禧道:“民女举个例子,就像一块铁,只有放在火上锻造,才能把它炼成想要的锋利刀剑,如果一味地放着,就只能任其生锈了,您说是不是?”
乐平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意思是……”
云禧站起身,“适当的锻炼,适当的玩乐,适当的营养,不可或缺。”
乐平道:“好,本宫听云大夫的。”
沈四的眼睛登时有了精神,崇拜地看着云禧,脸上还有了一抹红润。
已经二更天了,云禧开完方子便告辞了,洗漱后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她如常起床,由赵妈妈看孩子,在庄子里跑了两圈。
回来后,她在温泉池里洗了个澡,这才舒舒服服地回了西厢。
早饭已经送来了,赵妈妈正在给豆豆喂奶。
她说道:“今天上午游园,长公主刚刚派了人来,请云大夫也一起。”
云禧有些意外——毕竟,她来是为了接收庄子,并不在长公主的客人名单里,自由度相对高些。
如此一来,不去就是不识抬举了。
不过,经过昨夜,建平长公主心有余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用过早饭,她带着豆豆给郑太后请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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