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甜中带微酸,正是寄梅喜欢的,跟爷爷也不客气了,三两口吃完,待伍济川还要再给她剥,她拦住,“爷爷不用,要吃我自己就剥了。”
爷爷只这么两句话,再结合她看到听到的,这家里除了警卫员竟是就爷爷一个人?不是有妻有子吗?虽然听靳爷爷说过,他爷爷和后妻不大好,可她和家里都以为只是不同屋,生活还是在一起的。可现实和她们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爷爷都认了,有些话也没啥不好问的,跟夏芒学的,觉着亲人之间,没啥藏着掖着不能问的。
“爷爷,那你这边儿的家人不和你住吗?你这倒底是啥情况呀?我都糊涂了!”
伍济川本来也没想隐瞒,继续给孙女剥着桔子投喂,才不紧不慢的说,“当初结婚虽然是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也都是各呆各的屋子,后来她生了孩子,我就搬出来住到了办公室隔间,每月除了叫警卫员给她送生活费。基本上也就逢年过节她领孩子来,我不跟她们回去就硬呆着不走,怕影响工作,我跟着回去过个年,全了大家的面子。后来孩子大了工作结婚了,她另有依靠了,自然就跟着孩子走了,我这也算连应景也不用了。”
寄梅听着咋这么不对味儿呢?虽只见了两面,可她就觉着爷爷应该是很重情重义的人。前妻没感情倒也罢了,可为啥说到这边的孩子是这么冷漠到极点,和他完全部相干的语气?
刚陆迟也说了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儿子,听爷爷的意思,这是连儿子他也一直是冷着的。对爷爷这边的妻和子,她们那边是不恨也不关心,所以也从来没了打听过啥,所以现在发现爷爷管生不管养,她这也不知道该不该遣责他老人家这样很有些不负责任呐!
看着小孙女漂亮的小脸上丰富的表情,真是和她奶奶一样,心里想啥也藏不住,都映在上头了。
小丫头长的大概是结合了父母两边的优点,但是眉眼间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妻子的轮廓痕迹。多少年了,每次午夜梦回,他才能放下顾忌看不够的人,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重得一见。
眼底微润,他甩头让自己不要陷进情绪里。这么些年,恨到极致,又摆脱不了,他也会失控,想起来些什么时脸部就会狰狞的厉害。
轻舒着气,他调适缓和着脸上的表情,觉着差不多了,才转头和蔼的面对孙女。
“行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再说了,我听见小岳回来了,今天你要来,爷爷特意跟食堂点的小灶。你还别说,我们食堂大师傅做的菜还是很不错的,咱们尝尝,你再跟爷爷说你都爱吃啥,爷爷下次好提起给你叫菜。”
爷爷对那母女不加掩饰的厌恶,甚至连提都不想提起,更加深了寄梅的疑问。
可爷爷明显是不想再谈了,可听的这些横埂在心里,如芒刺在背,寄梅现在迫切想找个人问问商量一下,而这个人非她夏芒姐莫属。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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