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要议的事并不多。
陛下新婚,一天也不休息,和往常一样上朝,让朝臣很是钦佩。
不过朝臣们还是有点眼色,若非重大紧急的事,皆没拿出来商量,只盼着陛下能在有了皇后娘娘后,能稍微懈怠一点点,让朝臣也有喘息的机会。
所以,这朝会开了不一会儿,就没什么事,太监拉长声音,宣退朝。
嵇无靖刚走出宫殿,太监总管李福康,神色慌张,匆匆跑过来。
嵇无靖问:“什么事?”
李福康看着四周的人,才压低声音,那气儿还有点颤:“皇、皇后,在慈安宫打人了!”
嵇无靖:“……”
他早上请过太医,查了下他是否中毒,不过便是医术高强的太医,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所以,那女人到底给他喂什么奇毒,他不得而知,只能暂时作罢,也没办法对她做什么事。
而此时,听着李福康说,她在慈安宫打人,嵇无靖竟然有种了然的感觉,嗯,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他脚步加快,待赶到慈安宫,太后差点要叫禁军。
只看一地的太监宫女,都捂着伤口呻吟,太后和一个女子躲得远远的,而千凝坐着,拿起桌上糕点,缓慢地吃着。
气定神闲,悠哉悠哉。
她一看到嵇无靖,眼前一亮,还没说话呢,太后颤颤巍的声音抢先一步:“皇帝!皇后怕不是疯了!”
太后身边的女子,似也受到惊吓,眼圈微红:“陛下……”
嵇无靖的胸膛起了一下,他无声地深吸一口气,看向千凝:“说吧,怎么回事。”
千凝拍掉手上残渣,她突然站起来,越过几个太监宫女,一把扑进嵇无靖怀里,嵇无靖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后退了一步。
千凝哭泣:“呜呜呜,陛下你终于来了!”
太后:“?”
江南美人:“?”
千凝环住他的腰,娇声说:“无缘无故的,母后想罚站我,我不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来越不开心,还要我跪下,还要别人抓我。”
“呜呜呜,陛下,我好害怕呀!”
她贴着他的胸膛,抬起头,用泪盈盈的目光看他,哭得眼圈子都红红的,像只无害的小兔子,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身上柔软,还有一股极淡的香味,一丝丝绕来嵇无靖鼻尖。
嵇无靖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本是想推开她,可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脸,眼角晶莹的泪滴,不知道为什么,竟停住了。
太后更是被千凝这“恶人先告状”的理智气壮,给搞得神态狰狞:“你竟还有脸说这种话!”
“这皇后疯了,她不知廉耻,哀家只是说了她两句,她竟敢做出这种事,还堂而皇之污蔑哀家,当押下去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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