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连眼睛都没眨,“没有。”
接着面不改色的兄友弟恭道:“你可是与我流着相同血液的二表哥,我怎么会呢。”
他二表哥扯了扯嘴角,“是吗……那你还不松手?”
两个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时撤了力道。
重久一抹唇边的汗渍,无暇和他算账,语气阴晴不定,“这小妖,有点意思。”
温蕙捂着双耳,以免被大妖的灵压伤到视听。
见状便四处张望着站起身,莫名有点怵得慌,“他……跑了么?”
“不好说。”嬴舟一甩斧子,另幻了把趁手轻巧的长剑,“或许还在我们中间也不一定。”
小椿很会抓他的重点:“你的意思是,对方没准儿已经藏进我们几个人当中了?”
这话甫一出口,在场的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几乎同时绷起了神经,惯性使然地各自朝后退一大步,疑神疑鬼地相互观察。
倘若那只妖能够驱使被附身者的妖力,在场的嬴舟、重久,甚至是小椿战斗力都不低,要是没防备地挨上一记,真够喝一壶的。
温蕙小心翼翼地询问:“他上身时,就没一点破绽吗?”
重久作为一个过来人,颦眉回忆:“有点像给蚊子叮了一口,唔……麻痒麻痒的。”
嬴舟在旁补充:“眼神不对。”
“看人的神态不对,会……更奸猾些许。”
小椿的目光从左转到右,背后灵一般的游魂亦跟着她饶有兴味地来回观察,只当是好玩。
就在此时,她视线“嗖”地一收,指着正前,“她的眼神不对!”
矛头所向的“温蕙”嘴角顷刻下压,眉目顿然一沉,本就只装得五分像的神色愈发暴露无遗。
那人约莫也感觉到这小丫头仅是个凡夫俗子,屁用没有,飞快脱离而出。黑烟风骚地打着卷,准备祸害别的目标。
嬴舟一抓没抓住,又叫他钻入了重久体内。
“可恶——”
大概是有了上次的教训,知道嬴舟对这具躯体那叫一个不折手段,全无心软,他没敢多待,夹着尾巴又溜出来。
“啊!他到你那边去了——”
“二哥右边!不对不对,头顶!”
“嘶,这狗东西到底抓得住吗?!”
黑烟来来回回在几人之间乱窜,分明把他仨当狗似的溜着耍。
溜到最后自己都跑累了,疲惫地低头大喘气。
眼光一转,冷不防发现角落里的小椿,心说这个好像还没去过,便立马掉了个头,屁颠屁颠地蛇形游走。
她看得真切,秀眉倏忽一皱,竖起两指在胸前隐约做了个结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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