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谦看着安然无恙的粮草,总算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忍不住对容时宁更加佩服,之前在广陵府时容时宁帮他筹集军饷,萧锦谦就觉得容时宁聪明过人,强行掳走人家也是抱着万一能用上,结果谁曾想真排上用场。
夜色已深,不便行军,萧锦谦下令让所有的人休息,军医包扎刚才战役中受伤士兵。
萧锦谦邀安如锦一同去容时宁的帐篷,掀开门帘进去见他裹着厚厚的棉被就着煤油的灯光,正在看书。
他们两人安如锦是个大老粗,看到书本就想睡觉,也就兵书能勉强看进去一些,萧锦谦是风月场上的常客,在写诗作画上造诣颇高,但让写条条框框的策论,他还真写不出来,容时宁比起他们曾见过那些喜欢无病呻吟,认为自己怀才不遇的书生要刻苦努力的多。
萧锦谦忍不住说道:“容兄,以你的聪明才智何来我睿王府做个幕僚,将来立功了也能做个小吏,如此辛苦作甚。”
容时宁没有搭理他这番话,他一个寒门出身的子弟,毫无根基,真要做睿王府的幕僚,那会永远居于人下,他又不是中不了榜,何必做幕僚这样的事。略过了这话问道:“小王爷,安将军过来有什么事?”
按理容时宁是一个刚刚踏入士的秀才,对方一个是睿王世子,一个是将军,他见到理应是要行礼,但容时宁还时刻记仇被萧锦谦强行掳走的事实,便没有一开始相见时的恭敬,语气中也没有卑微或者见到大人物的诚惶诚恐。萧锦谦他们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如果不是刻意想起,容时宁周身气度像是簪缨世家教养出来的贵公子。
“来感谢容兄的料事如神。”萧锦谦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他那把折扇,这么冷的天还在一扇一扇。
“不用谢,还有其他的事吗?”
“本……”按照萧锦谦的想法,聪明人应该你来我往的在语言上先交锋三百个回合,然后进入主题,这容时宁怎么不按照聪明人的套路出牌,对他越来越冷淡。
在一旁的安如锦看到萧锦谦吃瘪忍不住不厚道的笑起来,萧锦谦虽然比京城的那些酸儒好了不少,但也喜欢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话来提升自己的高度,见他吃瘪,安如锦还挺开心的。
不过萧锦谦拿得起放得下,从容的转变说话的方式:“这次抓到的俘虏,来你这里之前,本世子和如锦去见过他们,还没开始审问,人家就开始自杀。好在我们去的急时,还活着三个,那个头领也活着。他们应该是死士,想问出什么很难,我们又要赶路,没有多余的时间耗在这里,直接杀掉又可惜,你有什么好的方法?”
容时宁纤细修长的手握着书,嘴里说话与书神圣气质不相符合的话:“杀了吧,留着作甚,小王爷想知道的,怕是心中早已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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