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乐一直在外面等着,中途小君也问过大哥怎么还没回来,被她以和同僚聚会,回来的晚应付住了。
直到月上中天,容时宁还是没来,连派去接他的谷雨都没回来,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平日里时宁回来一向准时,就算有事也会派人前来说一声,今日是出什么事了?
阿乐胡思乱想,在想着要不要亲自去府衙看看,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谷雨驾着马车过来,阿乐忙迎上前去,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容时宁竟然是楚相元时,脸上失望的表情难以掩饰。
“兄长,时宁没同你一起回来吗?”阿乐焦急的问道。
楚相元把今日白天发生的事给阿乐说了一遍,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你别着急,我和小王爷商量过了,不会有什么大事。”
阿乐听完,脸色灰败,空气的温度都感觉冷下来几度,茫然无措。
楚相元看到她这样也难受,只能说道:“时宁的事有我和小王爷呢,小君他们三个孩子这段时间照顾好。”
阿乐呆愣愣的回过神:“我知道了,兄长等一下。”阿乐急忙忙的跑进去,又急忙忙的跑出来。把一个用手帕抱住的小包递给楚相元:“这是一万两银票,兄长先拿着打点,不够只管来找我拿。”
“好。”楚相元到不缺钱,但不收下,阿乐只怕更担心,因此也没有推辞,接下了。
送到了楚相元,阿乐转辗难眠,只盼望着天亮,好想个法子见到容时宁容时宁坐在刑部的监狱,四周漆黑一片,阴暗潮湿,远处只有狱头星点微弱的灯火,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屁股下面坐的是破损脏污的草席,还有一些小动物来来往往,不时还有几声惨叫声传过来,端来食物也是馊的,前世今生,容时宁没有呆过如此恶劣的环境,也没受过这样的哭,容时宁正在神游,一阵急促又熟悉的脚步声传过来,。
阿乐把银子递给狱卒狱卒颠了颠银子,打开牢门,冷冰冰的说道:“一刻钟的时间,快点。”
阿乐环顾四周,沉默不语的把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摆在缺了一只腿的桌子上,这些饭菜都是她今天赶早起来新做的,来的时候用棉布放在食盒中裹着保温。
放好饭菜,又接着不停的把拿过来的被子铺好。
容时宁叹了一口气,从背后把阿乐揽在怀中,俯身,在阿乐的耳边轻声说道:“对不起。”前世今生两世,容时宁只和怀里的人道歉过,对任何人他都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唯独阿乐,看着她沉默的忙碌,心像是被蚂蚁啃噬,止不住的疼。
阿乐靠在容时宁怀里,她之前一直不敢说话,担心一开口说话,就忍不住掉眼泪,如今再也忍不住了,哑声:“时宁这次会没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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