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家人丁单薄,阿元又是个男孩子,想来收养一个女孩,也能聊以慰藉。”
“朕记得楚家和曾经的季国公家走的近,你祖父和季国公还是多年好友,当年楚家也是受季国公府牵连才远离京城。”皇上似是毫不在意的说出这番令人胆战心惊的话,多年来季国公府五人敢提,成为了京城的禁忌。
僖嫔吓了一跳,立刻跪在皇上脚下:“请皇上明察,臣妾外祖父远离京城久已,而番进京也是因为不放心阿元,外祖父已年老体衰,与从前之事毫无瓜葛。”
皇上摆摆手:“起来吧。”
之后皇上特意叮嘱僖嫔好生照顾阿乐,便离去了,留下僖嫔百思不得其解。
这边容时宁来到了偏殿,其他人识趣的退下,只留下容时宁和阿乐两人。
容时宁坐在床边,手小心翼翼的敷上阿乐的脸庞,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像是在触碰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又摸了摸她的秀发,脖子肩膀,背部,从头到脚,直到确认阿乐还在,还活着。
一向自律,淡薄情缘的容时宁,见到阿乐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眼眶忍不住红了,万千情绪,在眼中波涛汹涌,预示着主人的伤心、心疼及其他各种复杂的情绪,这一刻,容时宁好想把阿乐带出皇宫,带着小君他们回到容家村过清净的日子。
他一边抚摸阿乐的秀发,一边轻声细语和她聊天,阿乐并不会回答,但容时宁还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和平日阿乐聊天一样,说一些日常的话。
这一刻时间好像是静止一样:“乐儿,我要去渝州一段时间,你在京城好好养伤,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睡梦中的阿乐似乎是听到了容时宁的话,伤心的皱了皱眉头,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可惜沉重的眼皮似乎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容时宁觉察到阿乐的异样,心丝丝的疼,他走后,京城必然又是乱成旋涡,可是他再一次的要放着阿乐在这边,留着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局面。一想到这里,容时宁的心就疼,他俯下身,轻轻在阿乐的眉心落下一吻:“等我回来,以后不管去哪里我会带着阿乐。”
三个月后,阿乐已经能从床上起身,也知道了僖嫔是楚相元一母同胞的姐姐,按照这名义上的称呼,也是阿乐的姐姐,但阿乐不会特意去套近乎,对僖嫔都是进退守礼,不过僖嫔对阿乐倒是表现的很亲切,对她的照顾也算上无微不至,经常来看望她,叮嘱身边照顾她的宫女小心伺候。
这日,阿乐在偏殿前的院子中来来回回的走,希望身体能尽快恢复,早日出宫,时宁去了渝州,家里还有一堆的事,如今财富是时宁有力的后盾,她离开了几个月,多少有些不放心,还有小君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僖嫔穿着一袭粉色的拖地长裙,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过来,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
阿乐见到,就要过来行礼,被僖嫔制止住:“好了,好了,说了多少次私下没人时见到我不用行礼。”
阿乐没有因为僖嫔的客气起身,还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僖嫔略显无奈的说道:“赶紧坐下吧。”两人一起闲聊,后宫中僖嫔无子嗣有皇帝的宠爱傍身,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她在宫中的日子悠然自在,就算是比她地位高的妃嫔嫉妒皇帝的恩宠,也不会加害一个无子嗣的妃嫔。也因此阿乐在皇宫的这段日子到也过的悠然自得,难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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