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方大人下衙回家问问便知晓。”
看到容时宁如此笃定的模样,方鸿恩心里有些不确定。
容时宁不理会方鸿恩一脸纠结的模样,转而看向牛识尧,笑道:“至于牛大人吗?本官想着上一任的左右督察御史两位大人先后去世,这里面有牛大人的小部分功劳。”
牛识尧震惊的看着容时宁,脸上拼命维持住表情,怕露出什么破绽,显得异常奇怪,就连方鸿恩也从小儿子的事中暂时解脱出来,惊讶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
容时宁很满意两人的反应,接着笑道:“也不知道牛大人在家中有儿子孝顺,含饴弄孙时,会不会愧疚。”
此话一出,牛识尧便知道,当年的事容时宁当真是知道。
容时宁得到满意的效果,整理整理好衣服,从两人身边穿过,站在他们身后道:“两位大人受这督察院荫蔽数十载 ,是时候为它做点什么了。”
容时宁走后,方鸿恩忍不住问道:“老牛,你真和先两位大人的死有关系啊,你做了什么。”
牛识尧这才回过神,假装没有听到方鸿恩的问话,仓皇而逃。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
那年傅文涛突然找上他,说他手里有他儿子科举舞弊的证据,牛识尧自然不信,他的儿子他知道,绝迹做不出这样的事,牛识尧本来是不理会的。
谁知道傅文涛真的把证据拿了出来,证据一定是假的,但是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又在科考关键的时刻,不论拿出的证据多么荒谬,一旦他的儿子和科举舞弊有关,儿子的仕途必然被毁,也因此傅文涛只是请他帮了一个小忙,说是有句话想对左右督察御史说,又不好当面说,便让他转交一份信,让他把这信放在左右督察御史的公务桌上。
牛识尧自然知道这不妥,但是他不敢打开信封看里面的内容,只能不断的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份普通的信就放在两位上司的办公桌上。
一段时间后,左右督察御史被指控,对皇上的不满,还特意的写在纸上,抒发自己满腔的愤懑之情,最终左督察御史,为了自证清白,在大殿上触柱而忙。右督察御史被下大狱,狱中不堪忍受狱卒的折磨,不久病逝。
当时牛识尧也在大殿上,亲眼所见左督察御史触柱,鲜血流了一地,从此便成了他的心病,那一日的情景时不时的从他的脑海中出现,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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