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麻烦。而且咱们都是拖家带口的,哪里容易出门?只怕路上也得耽搁不少事儿。”
……
有些族人在考虑去府城的事情,另外一些族人就是正儿八经想要劝钱爷爷他们了:
“还是咱们这边单独摆宴席吧!都是自家族人,不需要讲究那么多。就算不去齐家,也是咱们的一份心意。”
“对呀,你们好生跟齐秀才说说,讲讲咱们实际遇到的难题。这府城,咱们是确确实实没办法都赶过去。可要是在钱李村摆酒,咱们就都能好生恭贺恭贺齐秀才了。”
“唉,之前不是你们自家人说的要摆酒?这会儿又不摆了?是没有提前跟齐秀才说好?那赶紧的,让月丫头再跟齐秀才说说呗!摆宴席这事儿是麻烦,可咱们不是都可以帮忙的嘛!肯定不会让齐秀才跟着一块劳累的。”
……
这些族人肯定是好心,而这七嘴八舌的言论中,钱老二和钱王氏都没出声,钱爷爷和钱奶奶却是有些烦躁。
他们也没想到,他们做不了二房的主。原本想着很简单不过的一件小事,却没能搞定。而且还招来了那么多的族人跟着看热闹!
这都什么事儿?还嫌不够闹腾,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眼看这么多族人都盯着他们家,钱爷爷和钱奶奶总觉得这次他们丢了大脸,心情自然就不怎么好了。
但要说回应,钱爷爷和钱奶奶都没法子给出承诺,还是得看钱家二房到底怎么说。
如此想着,钱爷爷和钱奶奶就看向了钱老二:“老二,这事儿你给个说法。这么多族人看着,你也不能全然不顾不是?”
“各位族人先听我说。”既然被点了名,钱老二也不再沉默,认真回道,“我们家原先也是想着说什么都要给女婿办宴席,好生让大家伙一起过来家里热闹热闹,都沾沾喜气。”
钱老二此话一出,在场诸多族人纷纷跟着点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沾沾喜气,多好?
“但也确实是没办法。我家女婿是读书人,此次考试绝对不是科考的最后一场。这不是不能太过骄傲嘛!稍稍过了一场考试就各种炫耀和显摆,绝对不是我家女婿的作风。他还要继续往上考呢!以后的考试更难,考验也更多,他的路还长着呢!”钱老二也不是多么会讲大道理,言语很是简单直白。
族人们却是纷纷被说服了,忍不住就点了点头:
“这倒是。科考难着呢!听说越往后越难考,好些读书人考一辈子最终也只能当个秀才老爷。”
“能当上秀才老爷就不错。还有很多读书人连秀才都考不中。一辈子读到头,跟咱们这些不会识字的人也没什么差别,就只能是一场空。”
“咱们可不能给齐秀才太大的压力。齐秀才以后还要考试,咱们再等等。等下次考中,咱们再好生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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