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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穗月跟何晋深同时消失了两天,又有同事在停车场看到他们同坐一辆车上班,流言传出去的速度比瘟疫还要快。
江穗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贺闯为了促成交易,把她送给了何晋深。她并不介意这些猜测,倒是给何晋深带去了不少麻烦,最终以他一句“我跟江经理是高中同学”才让众人闭上了嘴。
“何晋深团队暂时不走了,给了我一些时间处理坏账。”贺闯拍了拍她的肩:“还是你有办法。”
江穗月知道他改变决定不是因为自己有办法,而是他跟上司那通电话。
“你倒也不用阴阳怪气。”她淡淡道。
“我这是在夸你。”贺闯俯下身,凑近她的唇,盯着她亮晶晶的唇釉,道:“这个颜色以前没见你用过。”
江穗月不自然地侧过头,离他远了些:“嗯,新买的。”
“这么少女的颜色,不适合你。”他眼神暗了暗,说出的话耐人寻味:“看来是找回青春了是吧。”
“还有事吗?没事我工作了。”她下逐客令。
贺闯走了,江穗月盯着电脑屏幕,久久没动。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刚休完假回来,她已经开始怀念在温泉度假村那三天,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跟何晋深在床上度过,什么都不用想,没有人打扰,她的身心同时得到巨大的满足。
她就像大海中飘着的浮木,终于找到岸。何晋深有什么魔力,为什么能让她找到多年未曾有过的安全感。
她带着深重的执念过这么多年,以为自己一直恨着他,可到头来,原来是怨他没有早一点回来找她?
江穗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苦笑,羞于承认自己的脆弱,大概就是她性格缺陷的一部分。他让她别处处要强,可怎么可能?没有坚硬的铠甲为她挡风挡雨,她早已经千疮百孔。
这天之后,他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晚上躺一张床,她睡不着的夜晚,便缠着他做爱,做到累了自然就睡过去了。睡眠充足,她的精神好了,幻听也减少了许多。每周六复诊,医生对她也越来越乐观,药量减少,江穗月不再受食欲不佳之苦,她慢慢感觉出日子的滋味。
眼看年关将近,放假这天,何晋深带她去超市采购,回家路上,他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回不回家过年。
他妈妈的声音不小,窄小的空间内,江穗月能清清楚楚听到她说的每一句话。
她虽然直视前方,心里却揪住,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一下子要分开,对她来说,又要重新适应一个人的日子。
“不回了。”她听到他道:“等元宵节我再回去待几天。”
他母亲掩饰不住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尊重他的决定。
“为什么不回家?”他挂下电话后,江穗月问道。
“陪你。”他转过头看对她笑了笑:“你想一下,我们是呆在家,还是找个地方玩几天。”
“外面到处都是人,还是在家吧。”她道。
“好。”
今年的跨年夜,江穗月终于不是一个人喝着酒度过。她躺在何晋深怀里看春晚,节目甚是无聊,两人的心思其实都不在电视上,不知道谁先开始的,他们接吻,互相脱了衣服,等不及回房,她被他按在沙发上做了一次。
宋丹丹诙谐的声音传来时,江穗月正抓着他的背,尖叫着攀顶。
她眼神痴迷,仰着头跟他接吻。
何晋深喜欢她高潮过后的慵懒,卸下防备的她很迷人。
接近12点,小区下面很吵,一群年轻人鬼哭狼嚎在倒数,何晋深抱着她站在窗前。
她赤裸的上半身伸出窗外,雪花落在她双乳上,窗后,她屁股翘起,他的肉棒深埋在他体内,缓缓地抽插。
“这算不算圆了你裸奔的梦?”何晋深哑声笑道。
他动作很慢很磨人,江穗月被他磨得心痒,踮起脚尖去套弄他,头扬起,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脸上,寒风刺骨,可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是火热的。
在这座城市,他们没有亲朋没有好友,只有彼此,不用拜年,每天就待在家里做爱。
何晋深想把落下的8年全部找回来,这可真的苦了江穗月。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声音嘶哑,黑眼圈大得吓人。
“真的不行了,最后一天你让我休息一下。”她求饶。
假期最后一天,何晋深带她去看展,终于有了点正常人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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