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等,他怎么知道的?
肖南回猛地抬头,正对上夙未意料之中的眼神。
“朝中文官武将交好交恶的名单孤手中自然有一份,不然你以为如何?”
她以为,他是因为在意过她的处境,所以才
肖南回将自嘲的笑压下嘴角。
想当初她一个小小伍长,如何能引得他注意?不过是因为肖府的缘故,她的一举一动才会受到关注。
可他明知许家与肖府有过节,那日在行宫大殿上还顺着对方恶意行事,难道对他来说当真只有制衡利益,全无半点君臣情谊、或是什么别的?
方才压下去的苦涩又浮上心头,她指尖无意识地一缩,手中纱布跟着缠紧,方才初愈的伤口蓦地渗出血来。
帝王倒抽一口冷气,漆黑的眉挑起。
“肖营卫第一个包扎的人,坟头草可有三尺高了?”
肖南回猛然回神,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将手里的半截纱布扔到皇帝脑袋上。
“陛下恕罪!臣方才有些走神了。要不还是叫单总管过来”
“他忙得很,你当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清闲吗?”
夙未懒懒收回手,似乎根本不太在意伤口如何,单手将脱落的纱布打了个结,手法利落得令肖南回目瞪口呆。
若非知晓眼前这人的心性,她几乎要怀疑这君王已将耍戏她当做了人生一大乐趣。
那人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伸出另一只手掀开小案上摆着的那只红铜大肚的小香炉,炉底是一面香篆,已经燃尽大半,瞧不出本来的模样了。
肖南回正抬眼看着,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发出一阵肠鸣。
她今日为了等黛姨的药,起得比往常都要早些,东西没吃上几口,现下觉得饿也是正常。
若是站在大街闹市上,这点动静或许不算什么,但在这四下安静到连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地界,这声肚响就颇有点平地一惊雷的意味了。
她埋下头去,第二次想要从这高楼的阑干旁一跃而下。
她看不见对面人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
“时辰尚早,空一空肚子对你有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
她头一回听说,饿肚子还能有好处。
“将飞想必已将那班剑送到府上,看在你诚心兑现承诺的份上,孤今日准你问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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