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响,可和先前那些个铜板子差太多了。
说书的喜上眉梢抬起头一看,却见那丢银子的是个姑娘。
他清了清嗓,郑重作了个揖。
“多谢姑娘。”
对方没吱声,左顾右盼了一会,突然迈过那铜盘、欺近身来,嗓子也压低了。
“先生当真知道那贵客是何人吗?”
说书的一愣,随即一双小眼滴流乱转。
他既觉得眼前站着个财神奶奶、万万不能怠慢,又担心自己编不出个花样来,一张嘴就把财神奶奶送走了,真真是急死个人。
憋了许久,额角的汗珠都冒了出来,说书的终于哆哆嗦嗦地在那女子耳畔说了个名字。
那女子一愣,随即突然笑出声来。
说书的面露惶惑,女子却已经摆摆手转身离开。
说书的不死心,吊着嗓门问道。
“姑娘明日可还会来听书?”
那身影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茶苑去。
“明日有差,就不来了。”
不止明日,没个十天半月,她怕是回不来了。
肖南回踏出丰字号茶馆的大门,抬头望了望日渐毒辣的日头,钻入一旁墙根的阴凉地里,遛着墙根向南而去。
姚易的嘴巴最刁,约人商谈些事情总是要选在这丰字号茶馆。从前她心思不在这上面,喝进嘴里的只要不是酒,都很难品出个滋味来。今天终于有了闲心,却仍觉得那坐堂的先生远比那一两千金的雀舌茶要有趣的多。
时辰尚早,街道上没什么人。
出了茶馆,正对着便是西街。
西街走到头再往东一拐,便是丞相府的后门。
相府后门旁边十几步远便是那棵同她十分有缘的树,如今她要等的人便会在那棵树下
肖南回的脚步突然停住了。
她眯起眼瞧了瞧那树下的人,掉头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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