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诗吗……也罢,随便背一首便是了。
想着,淡淡地开口念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顾楠的声音不轻不重,堂中本就安静,所有人都听了一个明明白白。
就连坐在稍远处的画仙,都听了个清楚。
诗词淡去,却是全堂寂静。
这不像是一首诗,格式和断句都不对,反而更像是一曲乐调。
格式不对,但并不能影像他们对这首诗的理解。
诗里完全没有出现一个冬字,却让每一个人的心中无端生出几分凉凉。
这是一首春天的诗,吟诗的人倚在楼旁,迎面吹来细细的春风,却是一身忧愁。
有的人很奇怪,现在在明明是冬天,为什么却是说春风。
转念一想,却也是,这东簪楼内,何时不似春呢?
而画仙姑娘,却也是春天,来到的咸阳城。
那一天草色烟光却是极好。
读到最后,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得不让人赞叹,好美的诗句。
将那萧瑟思念之意,表现的淋淋尽致。
就像是再说这一个故事。
烟花三月,曾见佳人,至此,此情已深。独倚高楼,醉酒当歌,却道,相思无期。
顾楠想来是万万想不到,她就是随口念得一首记忆里最深刻的情诗,却正好和这此情,此景,此人,完全贴合在了一起。
赵异人愣愣地看着顾楠,拿着笔。
良久,默默放下了笔。
苦笑了一声:“顾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对画仙姑娘,却是用情如此之深。”
“哈?”顾楠一懵,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这首,诗,叫什么?”
顾楠云里雾里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是词来着,便叫,蝶恋花好了。”
“词吗?蝶恋花?”赵异人一边喃喃着,一边点着头:“蝶恋花。”
最后深深地看了顾楠一眼:“这诗会,为兄不参加了,为兄帮你!”
等等,你说什么?顾楠还没反应过来。
赵异人却已经收起了手里的竹简。
郑重地抬头对着那高台上的亭子叫道:“画仙姑娘,我身旁的这位顾公子的这一首蝶恋花,还请画仙姑娘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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