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都没被绑着,不如,我们跑吧?”
一个稍稍年轻的人第一个开口说话,看着四周,似乎是想着找人一起逃跑。
“要跑你跑。”一旁,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头。
“别看这里似乎没人看守,我们可是死囚,说不定我们跑出了这扇门外面就是一队队的官兵,在这要是被抓回来,同样是死罪,但是就不是杀头这么简单了。”
周围的人听着这个人的推测,打了个寒颤,砍个头不过碗大的疤,一刀了事,这里的人都是刀口上混的,没几个人怕的。
但是若是其他:车裂、具五刑。
不管是哪一种想一想都让人胆寒。
“那说说,怎么办?”一个人问道。
“等。”中年人只吐了一个字,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再说什么逃跑,安静了下来。
日头当头,但是年末的天气也不可能有人觉得热。
三百人就这么盘坐在地上,没有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从死囚牢里提出来,但是搞清楚了事态,他们也就在没有人多言。
大不了就是一个提刑,早死晚死都是死,先死了也要比等死好,他们知晓这个感觉,也就看的开了。
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他们看到一个人影不急不慢地从军营的门口走了过来。
那人一副将军打扮,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将袍,白色的披风随着步伐缓缓摆动,脸上覆盖着一层青铜面具,手里提着一杆长的骇人的步卒长矛。
白袍?
坐在校场上的死囚的撇了撇嘴吧,穿白袍的将军,只可能是那这种那年少气盛的少年,想来是连死人都没有见过的。
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穿着白袍上战场和找死也没得什么区别。
不说别的,乱箭乱刀定是都往你身上招呼。不应为别的,谁让你看着显眼的呢?
有几个做过马贼的,看到那人手里拿着的那杆长矛,脸上的讥讽更浓了些,开玩笑,这般长对的长矛,在马上能施展的开算我的。
唯一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这一身白袍显得灰败,不是亮银色的,而是一种理论上常人都不该喜欢的丧白。
小将缓缓走来,身边牵着一匹黑马,最后站定在三百死囚的面前。
顾楠扫视了一遍眼前的众人,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肃杀之气,秦国的法律严厉,但实际上它也有开明的地方。
杀人罪在秦国分为端和非端杀人,也就是有意和过失杀人,过失杀人是不会被判死刑的。
能坐在这里很显然,这些人不会是什么善辈。
简单地说道:“看来是人齐了。”
不出意料,这将军的声音一听就是个年轻人,而且莫名的带着几分女子的柔气。
顿时一众死囚都笑了出来。
这小将军在他们面前装大,他们可不带怕的,都已经是要死的人了,除了那些非人的折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于这么个小将军,他们在自然是懒得畏首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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