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天,每当我的头发飘散开的时候,我就闻到那股甜香。
但是少了浅淡的玫瑰的味道。
清淡又让人踏实的那股味道,在我下一次洗头发之前已经缓缓地消失了。
但我跟着已经消失的味道想到崔信。
那不是精油啊。
是他手腕上传出来的。
我赞叹的,是他的香水吗?
还有在吹头发时非常靠近我的身体,腰腹贴在我手臂外侧的热度,以及那天在镜子里的
啊。原来那是害羞吧。
下一个故事无缝衔接上。
“还是把发尾拉直一点吗?”在我第二次去他工作的店的时候,崔信问我,像是询问随便一个顾客的需求。
“嗯。”我点头,接着看我的手机。
我能感受到崔信的视线在我的屏幕上停留了一瞬。
“在聊天啊”有时候崔信会释放出和往常不符的失落感。
我从镜子里看他。
他也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我,嘴角自然地勾起,却没有高兴的情绪。
我盯着他。
他过了一会又低下头去,胸膛若有似无地起伏了一下,像是自己对自己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搭上他的手腕,“你怎么了?”
“没事啊,”今天的崔信不太正常,像是低饱和度拉满的黑白雕塑。
低沉又丧气。
“我那次不是说了吗?”我隔着他的毛衣松松地握住他细瘦的手腕,“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的。”
崔信很瘦,即使穿着松松垮垮的毛衣也能清楚看到他身上突起的骨骼,手腕骨也是。
他没说话,眼睛眨了眨看向我。
“信哥?”我又叫他。
他颤抖了一下,挣开我的手,“继续还是继续拉直吧。”
我在家里其实排练过很多次。
要怎样对崔信说出我每次都要他帮我拉直发尾的原因。
“信哥。”我开了头。
崔信没有抬起脸看我,拿着卷发棒的手却像是颤抖了一下,“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关于拉直对我的头发来说比内扣要花更长时间,
以及,我其实想要的就是和崔信待在一起的更长时间
——看着信哥你我就能感觉到高兴啊。
这种话让我怎么说出口呢。
“如果你可以去学校找我的话,”我说,眼睛移到镜子的底端,“那其实怎么卷都可以的。”
崔信的动作停了一下,“什么意”
我没有继续解释,而是看向他。
我们的眼神交汇。
他好像从我的眼睛里明白了。
崔信释放出笑容,眼睛眯起来,米金色的眉毛也舒适地放松下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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