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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了那么多,现在还要喝吗?”介舒看着桌上的两杯酒问。
俞庄嵁把酒倒进水池,冲洗着杯子说:“不喝了。”
介舒扫了一眼旁边的酒瓶,明白这酒价格不菲,探问道:“为什么不喝了?”
“没有意思。”他用白色手巾擦干酒杯,抬手倒挂在金属架上。
“你心情不好?”
“没有。”
她站在两米开外,叹了口气,低声道:“那我先去睡了。”
迈开几步,又被叫住:“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没脾气?如果从前我这么回话,你应该会很生气。”
“这是你家,你倒的是自己的酒,我借用你的地方,没什么资格抱怨。”
“你小时候在我家为非作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介舒盯着地上的一点:“以前不懂事,对不住。”
俞庄嵁皱起了眉,撑在台面上的手不自觉用力:“你住的地方明明没电,晚饭的时候却跟我说修好了,工作丢了还跟我说明天要去上班?”
“我那点事儿,没必要多说,今天来借住已经很麻烦你,”她礼貌微笑,“现在情况不同了,你真不用费心,我有自己的活法。”
他故意讽刺道:“你什么活法?在烂泥里打滚就是你的活法?”
不料她只是笑笑,点头道:“是这意思。没什么事的话,我真得去睡了。”
他一时失语,介舒便兀自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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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散发着干燥清爽的香味,暖气孜孜不倦地供着热,床头书页状的夜灯将周围映成暗黄色。
如此温暖舒适的环境,介舒到底还是没睡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看见洒进客厅的月光里,庄嵁正侧躺在沙发上,毯子掉了大半。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捡起拖在地上的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回原位,又起步离开。
只听黑暗中,他倏然道:“你还不准备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介舒停下脚步,踟蹰着,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没有去开灯。
似乎只有在看不清他的时候,她才能看着他。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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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处暑。
庄嵁被车里的空调吹得头疼,调小了风力,将车窗打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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