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转身准备立刻赶过去的时候,却看到温苒去而复返,不同于方才的幸福模样,她站在那儿,整个人失魂落魄,含泪问他:“风幸幸是谁?”
“你怎么知道?”霍从淮眼皮一跳,下意识地问,“谁告诉你的?”
仅这两句不是回答的反问,让温苒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眼泪夺眶,汹涌落下。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糟糕的事接踵而至,霍从淮心里乱透了,他现在急着赶去公司,也顾不上跟温苒解释,只来得及上前为她擦掉眼泪,告诉她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他有急事要处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而后便狠心扔下他的新娘,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酒店。
大厅一瞬间空下来,温苒独自站在那里,先前的幸福和浪漫泡沫般碎了,就像是从没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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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从淮的新婚夜被搅和得一团糟,而导致这一切的人这会儿正站在甲板上,神色散漫地听林启汇报。
“照这样下去,霍氏宣告破产是迟早的事。”
不紧不慢饮了口香槟,薄应雪斜倚着围栏,话残忍又刻薄:“靠幸幸才能勉强苟活,这种公司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林启面露担忧:“霍从淮现在肯定误会一切是风小姐的手笔,恐怕要找她兴师问罪,风小姐还不知情,到时候……”
“他有什么资格?”薄应雪冷笑,“当初要不是幸幸,他还只是一条任由霍家拿捏的狗,哪来底气跟家里撕破脸大张旗鼓娶他的白月光?人是不该跟狗计较,但咬了幸幸的狗例外。”
听上司的口吻,是铁了心要把霍从淮锤死,林启在心里鼓掌,渣男嘛,就该好好收拾!
汇报完,林启便退下了。
薄应雪身边刚一空出来,就有人上前。
是合作商的高管,漂亮干练的女人巧妙地打探着他的身份和跟风幸幸的关系,这块肥肉太显眼,很难让人不冒着得罪风氏的风险一试。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薄应雪见过的人多了,什么目的一眼便知,也懒得和她浪费时间,直言,“我对幸幸以外的人没兴趣。”
被落面子,对方不太高兴,却又没法当众撕破脸皮,只能暗讽:“这么说你是风董的人咯?怎么也不见她给大家介绍介绍,害我误会你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舞伴。”
她自以为是的反击令人发笑,薄应雪都懒得看她,抬眸重新望向风幸幸离开的方向,想看人什么时候回来,却见等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跟前,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番话,对着高管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吴经理,你还没重要到需要我介绍家人给你的地步,毕竟你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合作商。”
人给气走了。
薄应雪无声牵起唇角,抬手为风幸幸顺了顺炸开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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