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远趁机说:“所以我不愿意让遥遥住进来,妈可不像奶奶您好说话!”
“等孩子稍微大点,你俩爱住哪儿住哪儿!”,凤姑松口。
扬帆远不急着说服祖母,听她话中的意思有商量的余地,等舟遥遥生下孩子,再谈也不迟。
凤姑话锋一转,面色也严肃了几分,“帆远,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明白的孩子,既然结婚了,就把简素怡忘了吧。你的房间我让人彻底收拾了一遍,但凡跟简素怡有关的东西,照片啊,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啊,统统清掉了,你也别心疼,更别去找!”
扬帆远愣了愣,“您不替我清理,我也会自己动手扔掉的!”
“很好!”,凤姑颔首,“一点隐患都别留,小姑娘辛辛苦苦替咱们扬家生孩子,你这边跟简素怡藕断丝连,让人家知道了,心里得多难受,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能对不起遥遥!”
“我不会伤害她的!”,扬帆远垂下眼睛,静静地说。
晚上,舟遥遥和扬帆远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进了同一间房。
气氛有些尴尬。
“我先去洗洗”,舟遥遥借了扬帆远一套睡衣,跑进浴室。
内衣来的路上现买的,售货员问她胸围时,扬帆远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都叫他不用陪了,他非要跟着去内衣店。
有个大男人在身边站岗,她也没好意思仔细挑,拿了套款式简单的纯白色内衣结账后掉头就走。
扬帆远居然夸了句,“挺好看”——什么眼光?压根儿平淡无奇好不好?
舟遥遥冲完澡,擦干身体,进行皮肤护理工程,从头到脚打理完毕,拿出内衣试穿。
“适合刚发育的女孩子穿,太青涩了!”,舟遥遥皱眉,“我喜欢黑色蕾丝的,多性感啊!”,她用手托了托胸部,“生完孩子你可千万不能缩水,因为胸脯肉没有一克是多余的!”
见她迟迟不出来,扬帆远忍不住担心,“你洗好了吗?”
“好了,好了——”,舟遥遥挽着袖子和裤腿出来了,“你睡衣的码太大了,还不如借我一件衬衫呢!”
“你头发还在滴水,怎么不吹干?这样容易生病!”,扬帆远又把她拉进浴室,从盥洗台的抽屉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帮她吹头发。
修长的手指掠过发丝,引得舟遥遥咯咯笑起来,“你动作太轻了,这样好痒啊!”
“好,那我帮你按摩头皮”,扬帆远说着,手指插*进她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按揉。
“好舒服,谢谢啦!”,舟遥遥眯着眼睛说,天鹅般的脖颈微微后仰,宽大的领口春光乍现。
扬帆远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入那条深深的沟壑,指尖滑过她后颈,细腻的触觉令他着迷。
舟遥遥动了动,“你在挠痒痒吗?能不能下手重一点,替我按按肩膀,全身骨头僵硬,都快成机器人了!”
“好”,扬帆远点嗓音有一丝喑哑。
舟遥遥听得耳热,妈妈呀,好有磁性!
不能再让他吹头发了,孤男寡女,这样那样,很容易出事耶!
“差不多干了,不用吹了,你也赶紧洗吧,我去睡觉!”,舟遥遥说完,溜出浴室。
她盘腿坐在扬帆远的kngse大床上,用手使劲扇风,“好热,好热”,同时庆幸自己把持住了,不然又会重蹈覆辙,错上加错!
脸部降温后,舟遥遥冷静下来,柯南附身,她想,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扬帆远故意勾引她。
也对,她洗得白白的,香香的,还美的如诗如画,扬帆远无动于衷才有鬼呢!
舟遥遥猜的*不离十,除了勾引,基本上全中。
扬帆远手撑着墙壁,冰凉的水帘当头浇下,他需要清醒清醒。
为什么舟遥遥对他来说是不同的,每次碰触到她,都宛若乐器共鸣,持续地在他大脑内回响,提醒他马尔代夫那一晚来自身体的极致欢娱。
而那欢娱是舟遥遥给予的。
疯了!
洗冷水澡强行冷静,扬帆远对自己十分失望,他并非耽于感官享乐的人,那么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走出浴室时,扬帆远摆出一张表情欠奉的禁欲脸,破天荒的在浴袍内穿了背心和四角裤,尽管非常不舒服,但心理上感觉安全了不少。
不,应该说,舟遥遥会安全很多。
舟遥遥早已转移了注意力,她正试戴凤姑送她的首饰。
耳环是祖母绿宝石和钻石镶嵌而成,项链最为华丽,孔雀开屏似的在锁骨处铺展开,适合穿低胸晚礼服。
戒指是传说中的鸽子蛋,套在手指上沉甸甸的。
扬帆远的五感违背他的意志,动员全部都神经系统感知舟遥遥的存在。
她的气味,她的眼神,对他而言,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舟遥遥抬头,与扬帆远目光相遇,干吗直勾勾地看着她。
怪她试戴首饰?不会吧,送都送了。
“好看吗?”,舟遥遥随口问,向他展示戴戒指的左手。
“好看!”,扬帆远哑着嗓子说,“但我觉得鸽血红宝石更衬你!”
他从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口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开启,送到舟遥遥眼前,“结婚礼物,希望你喜欢!”
那是怎样一种鲜艳的红色,像燃烧的火,又像流动的血。
就像舟遥遥给他的感觉。
危险而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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