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炀听说过,北高两条街外有个立德高中,白瞎了校名,学生一大半都是不良少年,平时没事儿就爱欺负北高的乖小孩。
那天晚上在小巷子里拿棍子堵凌琅的尤嘉,就是这个中学的。
迟炀:“你对凌琅的事这么清楚啊?”
王每大拇指朝向自己:“这个班,乃至这个学校,没什么是我王每不清楚的。”
迟炀:“那我以后可要经常麻烦你了。”
得到新校草的投靠,王每一下嘚瑟了起来:“好说好说,从今往后爷罩着你!”
周围的同学发现迟炀在和王每说话,纷纷凑过来调侃,要迟炀小心点,别被王每这个妖魔鬼怪吃了。
王每也不生气,只是对着空气翻了一万个白眼。
凌琅回头的时候,发现迟炀在后面吊车尾,身边有好几个同学围着他,有说有笑,王每甚至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
凌琅放慢脚步,等着迟炀跑上前,周围的同学也自动散开了。
“他们跟你说什么?”凌琅问。
“就是鼓励我,要我坚,坚持下去之类的。”迟炀故作气喘吁吁。
凌琅扶了下迟炀不规律的摆臂姿势:“长跑是有技巧的,呼和吸之间间隔两三步,呼气用嘴,吸气口鼻。”
“我试试。”迟炀跟着凌琅的步调,慢慢放匀了呼吸,“果然,这样好多了。”
凌琅:“嗯,你多练习几次就能习惯。”
摆臂间,两人互相擦着手臂,那一小块皮肤蹭久了,变得麻麻的。
迟炀迎风感叹:“我的小琅老师真是全能,不仅能教文化课,还能教体育。”
凌琅皱眉:“你怎么回事?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师。”
迟炀立刻举双手投降,灰绿色的瞳仁充满无辜,看得凌琅顿时没话说了。
为了等迟炀,凌琅速度完全慢了下来,渐渐融入进了人堆里,和吵吵嚷嚷的同学们一块儿前进,时不时还被跑得七荤八素的人撞一下肩膀。
有点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两人就这么贴在一起跑了两百多米。
快到终点的时候,迟炀突然神秘兮兮道:“小琅,我发现了一件事。”
凌琅:“什么?”
迟炀:“我在北高,真是没你不行。”
凌琅:“……”
迟炀比凌琅高七公分,说话的热气洒在颈窝,凌琅感觉怪痒的,缩了缩脖子。
二月下旬正是初春时节,好在今天是晴天,不至于被刀子似的寒风折磨肺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