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他怀里默默流泪,将这些日子的难过彷徨全部倾泻。八年占据她生活所有思绪的男人,这一刻重回她的生活。
“林返、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
她声音几乎含在口中,让人根本无法辨识。男人忍不住低头问,女孩抬头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上一吻。然后放开他转身跑出屋子。
“我要到河边去看鸭子,看看是不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多。”
林返快步出屋跟上她的脚步,门口牵起她的手。“鸭子很多,经常会在草丛里下蛋。我们挨着去找,拿回来做鸭蛋面。”
“你不怕被人骂啊?”
“找到鸭子主人给钱就是了。”
俩人手牵手走在乡间熟悉的小路上,林返不时的指指改变的地方解说着什么。
“三舅家在村东盖了新房……”
“吴爱花怎么样了,这回好像没见到她。”
“跟着外婆学刺绣,初中毕业后偷了她妈几十块钱跑了。后来音讯全无。外婆让我想办法找找她,可这人好像泥牛入海一样,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她是对自己父母彻底绝望了吧,也许换了身份在哪里好好生活着呢。”
“也许吧。”
聊着别来后吴家人的变化,童语有些没料到大舅一大家子如今过的比三舅更好。几个孩子都跟着二舅做生意,脚踏实地靠劳动致富。如今全在市里买了房。反倒是三舅闺女跑了,唯一的儿子被惯成了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娶了媳妇居然又离了。
“大舅妈后来没再作妖吗?你和二舅生意都起来了,她难道不羡慕嫉妒恨?”
“几个表哥当家后她想作妖也作不了,根本没人理她。志华表哥兄弟几个说她不孝顺外婆的话以后就不管她。反正前有车后有辙,他们跟着学。就这一项,她和大舅彻底被降服,后来再没敢跟外公外婆吵闹过。三年前她去世,大舅如今有些老年痴呆,经常忘事儿。”
“基因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让你想都想不到。大舅妈那样的人,居然生了三观超正的孩子。”
“是啊,基因真的很奇妙。”男人说完转移话题,指指草丛大喊:“看、看,有鸭蛋。”
“不知道是谁家的。”
“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俩人在草丛里捡了鸭蛋,跟一小孩问才知道是原支书家的。林返捧着蛋到嬢嬢家付钱,老太太说啥都不要。
“拿去吃,不值几个钱。”
童语瞅瞅空寂的院子开口问:“嬢嬢,就你们老两口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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