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登门,只是不愿错过姑娘此等妙人。”伦山蛊后说了一个半夜爬窗的原因,道:“小姑娘,夫人我姓石,名石竹月。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收了别人的礼物,况曼对伦山蛊后戒备心略消了几分,学着江湖人拱了拱手,道:“我姓况,叫况曼。”
“况曼,是个好听的名字。”石竹月眸子轻阖,仿佛在细细品味况曼的名字。
片刻后,她掀眸:“今夜是我唐突,我不打扰二位清梦了,告辞。”
心愿已了,石竹月不欲久留。朝况曼和孟九重笑了笑,身子一纵,就从窗口飞了出去,瞬间没入了黑夜中。
一路急飞,来到城楼之下,石竹月避开城楼守夜的官,翻过城墙,一路往西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夜下寥寂的身影,终于放慢了脚步。
月光倾泻而下,孤独的人掀开帽兜,目光缥缈地注视着天空。
取下况曼送给她的鞭子,垂目,温柔地一下一下抚摸着鞭子。
“阿曼,你记得自己的名字,为何却记不得阿娘的名字?”悠悠落寂地嗓音,透着丝茫然。
不过,这种茫然刚生起,便被她强压了下去:“不记得好,不记得,就能忘了当初的痛。阿曼,你要等阿娘,等阿娘报了仇,就来找你,到时候,阿娘不会再不认你。”
石竹月伫在月色之下,静思许久,不知想到什么,眼底失意突兀内敛,当即纵身,又往西而去。
*
客栈里
况曼饶有兴味的研究着手上的葫芦丝,想瞅出,这葫芦丝能招毒物的关键。
孟九重走到桌边,给两人倒了一怀凉茶。
抬眸,见况曼满副心神都沉浸在石竹月送她的葫芦丝上,他剑眉微皱,道:
“阿曼,听我一句劝,别和伦山蛊后走太近。此女喜怒无常,心性极为邪乎。我在和她合作之前,曾让人去伦山调查过她,据说,她能坐上蛊后这个位子,是换了上一任蛊后的血,练成伦山禁术万蛊之法,方才坐上去的。有消息称,上一任的蛊后,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相处了两天,孟九重也大致摸明白了况曼的性子。
她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同样,也不喜欢别人管她的事,是需要顺毛摸的小野猫,与她说话,语气不能强硬。
越是强硬,她越是炸毛。
稍委婉一些,她就能听得进去。
“弑姐?”况曼黑眸微张,震惊道。
伦山的毒术这么邪门?
弑亲才能修练?
孟九重颔首:“打听到的消息就是如此。我虽与她有交易,但对她了解并不深,能换亲姐一身血液的人,心之冷硬非常人能比,你与她相交之时,定要保持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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