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抬眸,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孟九重。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让他涉险。在他内力没恢复以前,她不会再冒头。
虽然他孟泽之子的身份一直没有暴露,但回纥人知道他是她夫君,万一回纥人狗急跳墙……
暂时缓一缓,等他恢复了内力再说。
况曼没打算现在行动,但也不能做个睁眼瞎,问过伦山蛊后的情况,话锋一转,又问起了外界其它的事,孟九重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告诉了她。
太阳缓缓落山,郁方背着一个药蒌从院外小径走了回来。
甫一靠进,便见况曼坐在亭中。他眼睛一亮,将药蒌搁下,赶忙走进石亭:“少夫人醒了,身体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说着,他坐到况曼,便欲为况曼把脉。
况曼没有拒绝,将手腕放到亭中石桌上:“郁老叫我阿曼就行。”
虽然这些年的记忆,因为意识不清的原因,留下的并不多,但记忆中,这个医者在她每次喝过药后,都会给她一颗麦芽糖。
说起来,她虽是不幸,但又是幸运的。
至少,命危的时候她遇上了他们,如果没有遇上他们,这具身体等不到她回归,便会彻底死亡。
郁方号了一下况曼的脉:“恢复的不错,再修养两天,便又生龙活虎。”
况曼的“丰功伟业”,郁方已从徒弟郁战口中得知。对于孤身一人挑上赤阳堡与回纥两股势力,并还能活下来,郁方除了“佩服”,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艺高人胆大,说的就是她这种吧!
郁方虽然心里不赞同她这行事风格,但事情已经过去,再多的不赞同也是白搭,干脆装个聋哑翁。
“郁老,九哥的内力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况曼收回手,望着郁方。
郁方一到,便开药给他孟九重强筋健脉,那必然就是有把握让他短时间内恢复内力。
郁方淡定道:“找到朱果,就能恢复。”
况曼微怔:“你手上没朱果?”
……她还以为他手上有朱果呢!
郁方摇头:“朱果一摘,一柱香之内不服用,便会腐烂,我手上哪会有朱果。”
“不过不急,先把筋脉调养到最佳状态,服用朱果,效果会更好。”
况曼疑惑:“这话怎么说?”
郁方解释道:“一颗朱果,可增加一甲子内力,但又有几个人的经脉能承受得住一甲子内力?经脉不够强者,一颗朱果下去,极可能暴体而亡。九重经脉宽阔,朱果的药效他倒是承受得住,但是服用下去后,却还不能完全吸引药效,再养养,等养的差不多了,在去摘朱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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