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防备着,不是最好,如果是的话,那今晚他们就危险了。
房间里的人听领头这么一说,须臾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起床穿戴整齐,严阵以待。
然而,防了一晚上,这伙人防了个寂寞。
半夜的时候,况曼他们虽然知道客栈里进来了一伙人,但这伙被掌柜的明里暗里扒了个底朝天,所以,根本就没把他们往回纥人身上想。
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就睡下了。
聪明人有时候想得太多,反倒是自己累自己,这领头以为况曼他们是在这里埋伏他们,结果……
*
次日,晨光初露。
况曼从沉睡中醒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意地欣赏着孟九重的侧颜。许是看得投入,小指手微微伸起,有一下,没一下轻轻勾勒着他的侧脸。
脸上有只不安份的手在作乱,换成是谁也没办法继续入睡。
他睁眼,深邃的黑眸,仿佛是将人关入眼底般,赫然对上况曼的眼睛。
况曼眨眨眼:“……!!”
然后不慌不忙缩回爪子,没任何闪躲地冲他微微一笑,从床上爬了起来。
二人穿戴整齐,便下了楼。
郁战比他们先下楼,这会已点好了早餐,正等着他们。三人慢条斯理吃完早餐,结了帐,便离开了客栈。
那几个防备了况曼他们一整夜的人,在天刚亮时,就顶着黑眼圈匆匆退了房,拉上车队出了平谷县。去了平谷县外六七里路外,一条上山的小径处。
这条小径,是上泾山最易走的路。
他们分析了一个晚上,皆认识,如果客栈里的三个人,真的是三公子让他们留意的人,那他们必然会从这里上山。
与其跟在他们身后被他们发现,还不如提前守在这里。
只要那三人来了这里,那他们的身份差不多就可以确认了。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伙人判断又一次失误。
孟九重如今毫无内力,他们是傻了才会选一条极有可能撞上凤凰寨土匪的路上山。
出了客栈,况曼三人在街上补给了一下,然后将他们的马牵去马市出手卖掉,便转身欲往阿贝镇。
刚走出马市,身后匆匆追来一个马市的伙计。
“三位客人,请消等,你们落了东西在这里。”那伙计一边追向况曼他们追,一边喊道。
况曼回头,奇怪地往伙计身上看了一眼。
落东西,落什么东西?
他们只有一个包裹,那包裹现在正系在郁战身上来着。
跑过来的伙计目测十五六岁,面像看着很憨厚,他的腿似乎受过伤,跑起来有些颠。
伙计跑到况曼三人身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将手里的一个油纸袋递归了况曼。
况曼看着这个油纸袋,神情有些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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