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后,留个根吧,百濮百族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灭一族……”阿奴耶眼中带起不忍。
百濮不比中原,地势贫瘠,一个种族要发展起极难,百年千年才能成族,这一灭……
伦山蛊后呵笑一声:“我不会傻得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斩草不除根,他日说不定会成为我伦山覆灭的根源。”
“今日与你一谈,是看在我两族祖辈交情的份上,你们若真要插手,我伦山也不会惧。”
她找守山一族,一是想重建两族友谊,二,便是不希望守山族插手她的事。
今日她态度明确,就看守山一族如何抉择了。
阿奴耶见伦山蛊后意已决,心底无奈叹气,道:“守山族与蛊后一族,永远不会背道而驰,你意已决,那便……随你吧!”
阿奴耶心生无力。
三十年前,当那任蛊后身亡的消息传入百濮,巫嫲便猜到了阿塔族会有这一日。
那时巫嫲就说过,早晚有一日伦山一脉会回来寻仇,并道,守山一脉最好不插手伦山恩怨,以防蛊后一脉破釜沉舟,彻底抛弃百濮。
百濮修蛊之族无数,但蛊术的起源皆是出自蛊后一脉。
若蛊后一脉真的再不顾旧情,那百濮的未来,不用她去猜,都能知道结局会如何。
只洪湖龙王迁移,就足以能让百濮蛊术走入末途……
至于原因,这是守山族与蛊后一脉的秘密。
妮怜野心大,以为搅乱了伦山,百濮蛊术就能称王,阿塔族就会出另一个蛊后,呵呵……要真是如此简单,伦山的族长就不会被人以蛊后二字相称了。
伦山蛊后拎起酒壶,朝阿奴耶敬了敬:“庆祝我两族,友谊长存。”
“你可探查到妮怜的下落了?”阿奴耶闷闷地喝了一口酒,问起伦山蛊后的事。
伦山蛊后:“缩头乌龟,藏得很深。不过不打紧,阿塔族肯定知道她藏在哪里,我杀了她父亲,杀了她兄长,明日再杀她两个亲人,若是她一直不出现,我就一直杀,杀到阿塔族灭族,然后再去找她。”
阿奴耶看着将杀人说得这般轻飘飘的女人,心里一阵胆寒。
蛊后就是蛊后……这份心性与残忍,非常人能有。
阿奴耶盯着伦山蛊后看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轻阖下眼,道:“阿塔族族长一家许是真不知道妮怜的下落,但是,莫怜肯定知道。”
既然没办法阻止,那就快些结束伦山一脉带来的混乱。
阿塔族的族长一脉也许会不知道妮怜在哪,但莫怜定是清楚。
因为,莫怜家里,有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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