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姑眼神淬了毒般,怨毒地看着伦山蛊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阿娘刚才不是已经被她杀死了吗?”
说着,幸姑眼睛一转,恶狠狠地看向况曼。
况曼这会儿还在想蛊奴印记的事,根本就没注意到幸姑的眼神,伦山蛊后一见幸姑看况曼的眼神,瞳中顿时升起火光。
她脚步轻轻一滑,近身到幸姑身边,抬头,啪地一巴掌扇到她的脸上。
“你的这双眼睛……让我想将它挖下来。”
有过一次失子之痛,伦山蛊后是再也见不得任何人用这种眼神看况曼。当年,那个人一刀一刀割在况曼身上,用的,也是这种恶狠狠的眼神。
阿曼痛得惨声连连,那哭喊声就充斥在她的耳边,然而,身为阿娘她却无力,也无能去保护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伤害。
胸中戾气,随着出口的话,越发难以平静。
哪怕阿曼现在就站在身边,依旧没办法安抚她心中的不安。
可偏这个时候,幸姑还不知死活,完全不知道伦山蛊后已对她生了杀心,眼神一转,又紧紧盯着伦山蛊后,眼中的狠毒与当年那个蒙面人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伦山蛊后眼底暗光灼灼,手一伸,竟亲自动手,将幸姑的眼睛给挖了下来。
“啊——”
一声惨叫,顿时彻响。
双柱血流,顺着辛姑的眼角蜿蜒而下,一张洁白的脸蛋,因为疼痛,生生变得狰狞。
而幸姑的这痛嚎声,似乎也打开了况曼的某一个记忆。
况曼眼睛骤然一睁,抬头,惊然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蛊奴印记了。”
况曼惊呼出的声音又急又亮,许是太震惊,嗓音竟掩盖过了幸姑的惨叫声。
在场几人,纷纷转头看向况曼。
况曼不可置信,道:“阿娘,我想起来了,当然出现在许良山两个人,除了沈镇远,还有一个人是蛊奴。”
“蛊奴?”
大伙震惊。
怎么会是蛊奴?
他们虽还没有查出那人真正的身份,但是一切线索都指向回纥,难道他们查错了?
不不,也许没有查错。
阿塔族明显和回纥有勾结,难道……若出现在许良山的另一个黑衣人是奴蛊,那这个人,就必和妮怜有关系。
难道……妮怜和沈镇远勾结,制造了孟况两家惨案?
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况曼慎重点头:“对,是蛊奴,那日我被他掳出崖下小筑,挣扎间,看到了他胸前的蛊奴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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