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后来沉迷炼器,陪伴她最多的也是孟泽。
孟泽是师兄,在她心中却是兄长,一个保护她的兄长。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因担心他出事,而从漠北回转中原。
她与阿曼受难,虽那时以为是孟泽引出,但她却从没怨恨过他。他那人就是重情重义,若不给他铁涎,让他不救穆元德,他怕是愧疚一辈子。
这一切,只能说造化弄人。
“多谢阿娘!“孟九重闻言,适时改口,改变了称呼。
他叫的很自然,没有一丝勉强。叫得同时,还伸手轻轻捏住了况曼的手。
况曼眼角上扬,瞳中带着浓浓愉悦。
伦山蛊后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心情很好地道:“你回去告诉穆元德,看在你和阿曼的份上,我会为他炼寒魄针,但铁涎已在多年前给了师兄,我身上已无铁涎,他什么时候能取得铁涎,我什么时候为他炼针。“
看在他教导孟九重,和杨御救阿曼的份上,她就起一次炉,还他一个人情。
孟九重:“阿娘可知,何处可取铁涎?”
铁涎精贵,当年父亲寻遍大江南北,都找不出铁涎,所以……
伦山蛊后沉了沉眉,思索着道:“世间铁涎有许多种,他铁内邪心焰特殊,得用雪山所孕的铁涎,铸出来的寒魄针方才管用。尽量去大雪山里换。特别是那种雪山之地,有温泉的地方,这种地方,比较容易出铁涎。“
孟九重闻言,向伦山蛊后抱拳,再次感谢。
*
回去的路,伦山蛊后选的是西蒙族那边,从西蒙族出百濮,路途较近。
况曼他们来时,因对路不怎么路熟悉,还走了不少冤枉路,离开时,有伦山蛊后带路,他们的速度快了不少。只用了三天,几人就抵达了西蒙族,她们并没有在西蒙族驻留,而是直接从了阿孝山去了太沟镇。
太沟镇依旧如况曼他们来时,那般宁静悠闲。
阿路开着他的茶寮,最近来太沟镇的外乡人似乎比较多,阿路茶寮的生意很好,还是上午,茶寮里就坐满了人。
况曼和孟九重去取马,伦山蛊后则一下山,租了辆马车,就带着幸姑急急忙忙往伦山奔去,与她同行的,还有巫胥与巫胥带出来一条灵蛇。
巫胥的金雕被伦山蛊后借来做传信使者,这几天,金雕一直在伦山和百濮来回飞越,伦山那边的阿嫫带来消息,说事情过去太久,当年那批蛊奴身体里所养之蛊不大好查,想让伦山蛊后回族,驱伦山蛊灵,将大祭师杀掉。
既然一时半会儿,查不出大祭师所中之蛊,那就只能另想办法,好在伦山秘术多,这种不行,那换一种依然能远程杀人。
可伦山的蛊灵,只有蛊后可驱使,所以,伦山蛊后必须回去一趟。而巫胥则是因要去大漠回纥,有一段路程和她相同,两人刚好同行。
分开时,况曼眼神微闪,提出想去伦山看看。
但是伦山蛊后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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