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她和晏行川做到一半的时候,神智还算是清醒。
她想着第二天还要有班要上,所以只准备和他进行一次浅尝辄止的试验,试过就算。
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混乱的亲吻里,晏行川的呼吸又沉又重,温热且潮湿的气息从鼻腔出发,带着痒意,一路洒进陆知序颈间,在漆黑的卧室里,很快就演化成了某种令人全然失控的本能渴求。
陆知序一边喘气,一边艰难地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抬手推了晏行川一把,刚要说话,就被晏行川堵住了嘴——
用滚烫的嘴唇。
于是刚被找回来的、那一线细若游丝的理智,直接再次崩断了。
她和晏行川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
在一片混杂的交缠中,她抬手攀上晏行川的潮湿的脊背,不怎么清醒地想,真是要命了。
明天怕是真上不了班了。
陆知序睁开眼睛后的呼吸频率微微稍稍变快了一点,晏行川下意识察觉到了这点动静,抬手把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含混道:“再睡一会儿。”
卧室床头柜上,小小的球形闹钟正将指针指向八点半。
小区窗外的街道上,准备上班的人群都差不多挤进了早高峰的人流中。
陆知序仰头看了一眼晏行川的下巴,犹豫半秒,到底还是缩进他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算了。
迟到就迟到吧。
她不管了——
昨天折腾到后半夜,终于快要结束时,陆知序的意识就已经介于迷糊和昏沉之间了,连动根手指她都觉得费劲,最后清理身体时,也是晏行川抱她去的。
今天能在这个点醒过来,她已经很给晏氏面子了。
要是还让她爬起来上班,那她可就完全办不到了。
反正策划部最近也不忙,顶头上司昨晚又答应了给她批假。
就这样吧。
等陆知序再醒过来时,床边的晏行川已经不见了。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一角,明亮的天光顺着透明的玻璃爬进房间地板,在不大的空间里营造出了一种足够明媚,又不至于晃眼的良好光感。
陆知序翻了个身,有点艰难地坐起来,沿着打开的卧室大门,看见了客厅沙发上坐着办公的晏行川。
他大概是在开视频会议,浅色的蓝牙耳机挂在耳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吵醒她,目光一直流连在卧室门边,仿佛在等她睁开眼睛。
床前的闹钟发出一声“滴答”的秒钟走动声。
已经快十一点了。
陆知序换了口气,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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