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儿并不靠近,只淡淡问道:“雁危行,这两百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雁危行皱了皱眉头:“我只记得兮兮。”
魇儿闻偏头看着他,目光质疑:“你真的失忆了?”
雁危行不说话。
魇儿看了他一会儿便也移开视线,淡淡道:“你能记得姑娘,那很好,但你也要记住,有一些人,千万不要让他们靠近姑娘,否则他们一定会伤害姑娘,自以为是、以爱为名的伤害。”
雁危行冷声问道:“谁?”
魇儿声音渐冷:“沈退,牧允之,宗恕,记住这三个名字。”
话音落下,魇儿转身离开,只留雁危行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念着这三个名字,眸色渐冷。
而在这座院落之外,一个身着白衣面容普通的修士站在一棵树下,长久的看着门扉紧闭的院落,良久良久,动也没动一下,眼睛都不曾眨。
……兮兮。
找到你了。
第39章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一直下到了今天,尤没有放晴的意思。
年朝夕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雨,雨水溅入廊内,湿了她的裙摆。
一早来见她的魇儿看得忧心。
在她的印象中,自家姑娘仍旧是两百年前病弱的模样,多吹一会儿风就会头痛,多淋片刻的雨就能连喝好几天的药。
她忍不住将年朝夕往后拉了拉,劝道:“姑娘别淋着雨了。”
年朝夕也没多解释什么,顺着她的力道往里走了走。
她松了口气,忍不住想说什么,就见雁危行突然从走廊的另一边拐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披风。
他走过来,将披风递给年朝夕,低声道:“雨天湿气重,你穿上这个。”
年朝夕有些讶异的接过了披风,笑道:“多谢,我自己都没想到。”
空着手来的魇儿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懊恼。
若是放在两百年前,这本应是她做的事情,如今却被其他人抢了先。
而且这人还是……
魇儿顿了顿,一边压下差事被人抢了的不痛快,一边在心中告诫自己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被这人抢了先。
然而下一刻,魇儿却听见雁危行云淡风轻般的说:“兮兮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你我未婚夫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年朝夕:“……”
魇儿:“……”
对“未婚夫”这三个字过敏的魇儿立刻就炸了,怒道:“登徒子!胡言乱语!谁和你是未婚夫妻!你是谁未婚夫!”
雁危行有点儿不知道她愤怒的点在那里,闻言颇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但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兮兮啊,我们是未婚夫妻,很早之前就定下来的婚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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