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朝夕放松下来:“好。”
下一刻,丝丝缕缕的红色光芒带动了年朝夕整个识海,年朝夕顺从的让自己的识海随着那红色光芒的方向流动。
神识被带动,一丝一缕的攀附在被她纳入识海的符文信息上。
神识迅速流动,纠缠成一团乱麻的符文阵法渐渐被捋开。
年朝夕被带动着,顺着那符文阵法一寸寸攀爬,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方才让她摸不着头脑的阵法如今居然清晰无比。
她甚至无师自通,留一半神识在识海中捋顺符文阵法的同时,另一半神识迅速探出,摸索到自己方才探索到一半断掉的方向,神识顺着溶洞中的符文绵延向四面八方,飞快地将剩余的符文阵法不断读取到自己的识海之中,然后迅速分辨处理。
简直比吃了德芙还丝滑。
然而年朝夕丝滑了,原本比她还丝滑的雁危行却突然卡壳了。
年朝夕感觉很敏锐,立刻停了下来,问道:“你那边出事了?”
雁危行“唔”了一声,含糊道:“对面来帮手了。”
帮手?
年朝夕立刻就想到了方才在自己面前消失了的净释。
她警惕问道:“净释?”
雁危行:“是他。”
年朝夕立刻又急迫了起来。
然后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敏锐地问道:“等等!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把雁危行带走的是那死气,它把雁危行带到地下百丈,如今又喊来了净释,肯定不是单纯想和他聊天。
在年朝夕想象中,他们现在应当是打的不可开交,雁道君时时刻刻等着她去拯救。
那么他哪儿来的功夫分出神识来指导她控制识海?
意识到这一点,年朝夕险些破音:“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她整个人瞬间慌到不行。
然后她就听见雁危行声音沉稳道:“你别慌,问题还不大。”
年朝夕:“……”
她听见他淡淡道:“这里有个大家伙想吞了我的生机,但估计是没想到我是个硬骨头,现在我们两个正在对峙。”
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年朝夕听得险些心肌梗塞。
有个想吞了他的“大家伙”在一旁,而且雁危行既然说是“对峙”,那就是说他现在也解决不了那个“大家伙”。
这生死关头,对他来说叫“问题不大”?
年朝夕深吸了一口气。
她觉得现在的雁危行有点儿不对劲,而且不是说他这个人不对劲,而是说……他仿佛一瞬间游刃有余了起来。
之前的雁危行遇事往往也都游刃有余,但那时的他所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是出自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而现在……是一种仿佛对万事万物的漫不经心。
年朝夕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雁危行,你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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