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味同嚼蜡地吃着,只要陆彻津津有味地吃着。
旁人光是闻着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姜瑶,你给陆彻做什么这么香呀?”有人问。
“没什么。”姜瑶谦虚道:“就炒鸡蛋跟青菜,香味可能是汤飘出来的,是用我哥上次寄的火腿煮的萝卜汤。”
“这还叫没什么,咱家过年吃得还没你家一顿便饭要好。”
“我家陆彻要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所以我要给他改善改善伙食,要不然没力气干活。”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陆彻吃完午饭,姜瑶就要带饭盒回去,离开前不忘叮嘱他,“刚吃完别急着下地,歇会儿再去。”
“好。”陆彻应下之后,姜瑶才放心回家。
陆彻是典型的“先苦后甜”的性子,宁愿刚开始的时候辛苦一点,也不愿意到后面赶活赶得屁股冒烟。
休息了十分钟,他就起来下地干活。
姜瑶回到家后,先睡了一个短暂的午觉,然后爬起来干活。这种天气睡下去就不愿意起来,她不能自甘堕落,陆彻在努力收割,她也得努力做手工。
今天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冬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跟老太太合力把桌椅搬到院子里,一边晒晒太阳一边做做手工。
老太太现在也不似之前那样完全不碰手工,她会陪着做一点,但每二三十分钟,就会跟姜瑶一起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瑶瑶,你听说了没?”老太太刚把一张纸糊好,小声地问姜瑶。
姜瑶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听说什么?”
老太太:“听说咱们县有个公社的生产队拖拉机司机,开拖拉机的技术不过关,连人带车开进湖里,恰好他不会游泳,最后连人带车都没了。”
“因为这件事,县里会在抢收结束之后,让每个生产队安排几个人去县城正式学习开拖拉机,到时候谁学得好谁以后就能在生产队开拖拉机,不用下地干农活了。”
自从老太太在姜瑶的鼓励下多去附近邻居家串门,现在对生产队的消息比她灵通多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问:“我没听说过,但生产队现在不是有人开拖拉机吗?”
“是,自从陆志森坐牢之后,这拖拉机司机就成了香饽饽,大家都抢着干。陆大舟可能想平衡村里各房人,争取得到最大限度的支持,目前是老李家的大儿子跟老梁家的二儿子轮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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