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父亲,无奈摇摇头。
沈禹将谢齐玉安排至上首座位,但被谢齐玉回绝了好几次,最后谢齐玉实在是拗不过他,才在上首如坐针毡的吃完了早饭。
虽有些尴尬,但他心情却是十分的舒畅。
望着这其乐融融,朴实热情的一家子,觉得傅承之多少都有些不识好歹了。
饭后,他又被沈父邀请着一道入了花厅叙话。
众人刚坐定,便有丫鬟端着精致的点心鱼贯而入,在几人身旁各自摆了几道,又鱼贯退出。
一顿饭下来,屋里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沈禹也不像先前那般紧绷着,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他坐在圈椅上,慈爱道:“谢大人,既然你与沈家有这层缘分在,那日后常过府来游玩,我看犬子甚至喜欢你,若是有幸能成为好友,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小侄谢过沈伯伯,日后定常来贵府,与沈大公子若能成为挚友,那必然会是一桩美事。”谢齐玉温文尔雅的向沈和风点点头。
后又向着沈禹礼道:“当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便没有今日的谢齐玉,日后,小侄定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沈和风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去看自己的老父亲。
他何时喜欢这小兔崽子了??
父亲若想要让他来府里做客直说便好,何故拿他做由头。
沈珞珞倒是怡然自得的吃着点心,心下还有些好笑,想不到哥也有犯难的时候。
沈禹捋了一把胡须,轻松道:“谢大人,客气了,那次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往后常来府上游玩便是。”
“好,小侄记下了。”谢齐玉再次向沈禹行了一礼。
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温文尔雅,沈禹越看越是欣喜,竟有些庆幸自己曾经救过他。
沈府刚刚与傅府解除姻亲关系,京城不知有多少人想看他们的笑话,如今有了谢大公子,怕是能保得家宅安宁了。
俗话说一人欢喜一人忧,沈和风这会儿倒是不大高兴。
他还沉浸在这个登徒子昨夜夜闯妹妹闺房愤慨之中,对这位送上门来的大人委实喜欢不起来。
几人又随意叙了一会儿话,聊到了这分开的十几年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又为何走到现在的云云。
直到日上三竿,才堪堪离席。
临走时,送谢齐玉离府的这个任务便到了沈珞珞手里。
而那被扣下犬子甚是喜欢谢大人的沈和风,则被沈父早早的打发去书房温书了。
沈禹站在廊下远远的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珞珞带着谢齐玉主仆二人,穿过假山游廊到了前院儿的六角亭子前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望着谢齐玉,忽然说道:“你听说过隐字术吗?”
“隐字术?”谢齐玉垂眸端视着面前的人,神色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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