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顾皎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淡、平缓,“那本官先走了。”
王梦溪低声应了下,背对着顾皎,一句话都没有挽留。
顾皎毫无留恋地走到门口,清浅就站在门外的走廊内,清浅向顾皎一笑:“大人,事情可办妥了?”
“差不多吧。”分明是毫无进展。
清浅带顾皎离开,顾皎手按在刀柄上,嘴角下撇,眉心一直未松。
出了密道,清浅向顾皎一拜:“妾身还有客要接待,只能送大人到这里,今儿良辰美景,还望大人好好享受。”说罢,她美目一挑,媚态横生。
清浅走后,顾皎站在原地,越想越生气,重重地一脚踢在墙壁上,她身形一滞,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地抬起膝盖,抱住脚,在原地跳了两下。
为什么墙壁里包着铁啊!普通青楼会这样吗?
人倒霉时喝水都塞牙,她腿还没放下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秦大人吗?”
顾皎连忙放下腿,转过身,徐貔背手站在台阶上,左右各依偎着一个娇美的妙龄少女,少女们身上的纱衣隐约能透露出肉色,脚腕上挂着金铃铛,稍微一动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们如同无骨蛇一样攀爬在徐貔身上,肤如凝脂的柔荑兰花般在徐貔胸上上划着暧昧的圆圈。
徐貔油腻丑陋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抬着下巴,一脸的自得:“哼!那些女人还说你从不来青楼勾栏,府中只有三个妾室,是一顶一的好儿郎,原来你不是不来,是偷偷背着我们来啊!”
顾皎的眼睛又开始疼了,徐貔的脸和少女们的脸对比格外明显,简直就是人畜有别。
“有朋友在这边,”顾皎试图维护秦骅的好名声,“大人还算尽兴?”
徐貔从鼻孔里喷出一道气:“什么尽兴,这才刚开始呢!”他扫视顾皎一遍,“秦大人,咱们也算是同僚一场,今天本官做个东,带你见识见识这鹊风楼的绝色销魂之处。”
顾皎心里连声叫苦,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真的使不得。”
徐貔不屑地瞥了顾皎一眼,装什么柳下惠呢,真以为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倒要看看秦骅能装多久。
顾皎正要告罪离开,楼下又上来一群闹哄哄的人,为首的是个锦衣公子,钳着一女子手腕,那女子容貌秀丽,眼眶发红,娇弱的身子不断地在发抖,顾皎认出来,是她进门时见到的那个弹琵琶的侍女。
顾皎停下脚步,定定地望向那个抽泣的侍女,徐貔看着顾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大人!”他推开自己身边的两个少女,挺着大肚子,蹒跚过来勾住顾皎的肩膀,“看中这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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