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骅方才挨了一竹条,眉梢都没动,现在却眉头紧锁。
顾皎没发现秦骅面色不对,继续说道:“听风轩好久没人住了,今天收拾来得及吗?也不知道她们饿不饿,厨房里面有没有人啊?我房间里有果脯糕点,叫逐月煮些茶汤,给她们当宵夜怎么样?”
秦骅没说话,绕过墙角,那辆奢华的马车映入眼帘,幽香浮动。
顾皎这才看到车厢后的丹青图,那美人的雪白呼之欲出,她一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了想,分出一只手去捂秦骅的。
秦骅:“嗯?”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虽然这就是给男人看的,但她觉得秦骅不是这样的人。
秦骅任由她捂住自己的眼睛,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马上要靠近马车了,秦骅忽然停下脚步,捂住了小腹。
“怎么了?”顾皎问。
秦骅眼角微抽,咬牙艰难道:“不知道为何,小腹绞痛。”他试着放缓呼吸,那痛感越发明显,小腹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攥在手里不断揉捏。
秦骅疼得弯下了腰,他本来是个耐疼的,可这种疼痛由内向外,最柔软脆弱的内脏痉挛成一团。
顾皎慌了阵脚,她扶住秦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
“夫君,今日是几号来着?”
秦骅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冷汗湿透了里衣,努力回答她:“初五。”
“啊,我知道了,”顾皎脸上一片燥热,两颊红成了猴屁股,难堪地摸了摸鼻尖,“你是不是不仅小腹疼痛,还觉得那里有股暖流?”
“是。”秦骅奋力掀起眼帘瞅了她一眼,“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痛得快要昏死过去了。
“嗯……”顾皎尴尬地抠衣摆上的花纹,指甲挑起几根金丝捻着,“应该是葵水来了。”
“葵水来……这么疼?”秦骅上气不接下气。
“平时不会这么痛,”顾皎难为情地笑了笑,“只不过我上个月葵水过去后嘴馋,吃了几天冰糕。”
当时照光还劝她,仔细下个月痛经,她没放在心上,说让下个月的自己去苦恼吧。
没想到下个月苦恼的不是她自己,而是秦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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