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自贞连声道:“会长,我也是无辜的,是那个耶律贺沙逼迫我的啊!他说了,要是不把这条玉脉让给他,他就要我全家老小的命!”
耶律贺沙?他一个辽国人,要玉脉做甚?辽国的玉不比北燕差。
顾皎思忖片刻,魏自贞涕泪横流:“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千真万确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独子啊,我绝不能死!”
“得了吧,”顾皎不耐烦,“你家老母早死十年了,你家中妻妾成群,屁股下十来个儿子女儿跟葫芦娃似的,差不多得了。”
魏自贞被点破,呜咽声小了,急忙告饶道:“大人,大人!小人戴罪立功,小人知道那耶律贺沙的行踪,北燕和辽国不共戴天,那耶律贺沙竟敢私自入境,咱们绝不能轻饶啊大人!”
顾皎冷哼一声,方才还一脸抱了辽国二皇子大腿的自豪感,现在倒是上赶着卖主子了。
顾皎将手中木扇照着魏自贞的脸砸去,冷笑道:“好,你在宁王殿下面前好好说一说吧!这次算饶你一命,毁了我的船,你八条命都不够抵。”
“你是说,辽国二皇子私入北燕,如今就在云南?”宁王抿了口茶,轻飘飘地斜睨顾皎一眼。
“都是那滇南商人的一面之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宁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三百嘛,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可是两国外交的大事。”顾皎坐在宁王对面。
宁王沉吟须臾:“远之,你怎么看。”
秦骅一袭玄袍,头戴金簪,俊美无双,他正襟危坐,腰板比在坐的任何人都要挺直。
他一个人坐在窗边,靠近宁王,和顾皎有些距离。
他颔首道:“正如明月会长所说,要是耶律贺沙真的在云南,不容忽视。有消息称,近年来辽国欲在北燕边境设立分舵暗桩,以此来传递消息,北疆已有辽人眼线。”
“看中云南做什么,”宁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想到是耶律贺沙亲自来。”
“许是别人假扮的,那个滇南商人只看到了那个所谓的二皇子被护卫拥簇,身上穿着黑色甲胄,他又没有见过耶律贺沙,怎么就知道是真的二皇子呢?”顾皎说。
“嗯,我会派暗卫探查,你们去吧。”宁王淡淡道。
顾皎笑道:“是,还要多谢宁王殿下借出士兵,不然就靠我护卫的那些雕虫小技,还震不住魏自贞。给您带了天山雪莲和百年老参,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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